实在是难以忍受。
而其中最难受的,莫过于不得不尽量按捺着声音,哪怕是斥责。以至于我记不清崩溃地、小声颤抖地骂了多少次混蛋,很讨厌,不听话,不仅什么作用都没有,还莫名其妙让事态变本加厉。
我费力地提出终止,能换来的耐心的回答无非是“不是你说随我喜欢么”。
又不是这个意思!
想奋起解释辩论,结果半天没能成功说出口。我登时怒从心起。使得里包恩的肩膀多了几圈咬痕,背上也不再清爽。
可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感到欣慰。
因为他的反应似乎压根不觉得这是惩罚。
到后来,领带是在枕头上被迫一点一点蹭下来的。
纵然床头小灯的光线昏暗得暧昧,终于融入视野里的瞬间仍然让我平白地心生恍惚。那厚软的面料松松垮垮地垂下,鼻尖能隐约碰到几分湿意。
我的大脑运转越来越迟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稍一回过头,里包恩便只是十指相交地摁着我的手,然后什么也没动地低下头来。
于是眼睫上濡湿的泪光又被细致地吻去,只剩一种疲倦得发热的酸涩感。
最后一次又回到近乎缠绵舒缓的慢节奏里。
在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前,我所留不多的清醒理智闪过一刹不妙的预感:
好像真有点适应了。
不过,这依旧不耽误第二天差点睡过头,也不妨碍我拖拖拉拉地起床后路过客厅洗漱完了,还觉得忍一时越想越气,折回某个咖啡香四溢的沙发边,踩了杀手的膝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