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并不多见。”其实有半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周觅是厉害不假,可是性子实在古怪。他承认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人格缺陷,但周觅这方面的缺陷显然比寻逸还要大一些。

“他啊,唉……”林同榷欲言又止,脸上全然没有赢得比赛时该有的喜悦,他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师弟,其实你的学生也不错。我有印象他本科的时候曾来听过我的课,还跟我讨论过一些问题。”

邱三桥点点头,又把话题绕到比赛上去了,他对自己的师兄说:“我一直以为你会偏向用三阶层,而不是四要件,毕竟陈国兴先生对前者很是提倡。”

“我听说今天戴老师要来,他是守旧派,我做学生的当然不能当着老恩师的面反驳他的观点。对了,师弟,戴老师今天真的来了?我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他来了一会又离开了。他今天比较忙,要到刑法研究院开会。”邱三桥说完,又用目光指了指书记席,“师兄,你学生叫你过去合影。”

领奖代表周觅被同学和老师围在正中间,成了场上相机镜头的焦点,闪光灯亮个不停。而惜败的寻逸一队人明显受到了冷落,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被胜利的欢呼声包围的地方,朝旁听席的方向走去。

寻逸走下台阶,径直来到邱三桥跟前。男人见到自己的学生过来了,草草几句应付了评委老师。

寻逸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老师,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你的表现已经很出色了,是我之前考虑不周,没有更好地指导你。”邱三桥宽慰性地拍了拍男生的肩膀,温和地询问,“冷不冷?用不用加一件外套?”

寻逸也不回答,只是透过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打量着自己老师微微扬起的唇线和眉毛,一时间觉得男人脸上的每一个线条看起来都那么令人舒服。

寻逸动了动喉结,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刘景韬抢去了话头。刘景韬费了好些力气总算把紧紧巴巴套在身上的法袍脱了下来,一把勾上寻逸的肩膀:“走走走,吃饭去!第二名也不错,哥们儿你功不可没!”

寻逸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刘景韬的胳膊,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这时候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师和同学的周觅朝台下扫视了几眼,发现目标以后,他穿过人群,一边儿叫着寻逸的名字,一边儿尾随对方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