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明天就得在校网公布复试成绩和录取名单。”戴长剑反驳。

邱三桥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肩上一沉,他侧头一看,原来是龚鸣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下一秒,对方身上的烟味立刻把他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弄得他的鼻子一阵不舒服。

龚鸣又高又瘦,脸比其他人白上好几个色度,被教室里的白炽灯一照,像涂了一层石膏粉似的,有些瘆人。他朝戴长剑递了个眼色:“戴老,我同意您的看法。我也记得寻辉有个儿子,名字是两个字的,第二个字好像就是逸,音是这个音没错,具体是哪个字……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寻逸这小子的动机实在让人怀疑,蒋春深问他为什么要放弃医学到咱们学校继续深造,他说他要完成一件事情,需要系统地学习一些法学知识。这小子这是话中有话,他胆子倒是挺大的,这就找上门来了。”他越说越来气,又跟了句:“让他滚回医学部去!”

邱三桥一向看不太惯龚鸣这种性子急、脾气又火爆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反驳道:“龚老师,你先冷静一下。如果寻逸真的是寻辉老师的孩子,来法大学习是为了报复我们,那么你们觉得他是怎么知道,当年是我们把他父亲扔到海里的?”

站在一旁的谢振云走过来,插了一句:“对,当时救生艇上只有咱们几个和寻辉还有他爱人刘芳华。咱们把寻辉扔下去的时候刘芳华就神智失常了,后来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直疯疯癫癫的,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跟别人说话。还有,因为当时局势的缘故,日本不允许我国的救援船只接近他们的领海,寻辉的尸体没被发现。按理来讲只要我们自己不说,没人知道寻辉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