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话接下去。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老恩师终有一日会释怀,但如今他渐渐明白了,有些事,一辈子也过不去。

“你的肩膀怎么了,衣服破了,里面还缠了纱布。”戴长剑自己转了话题。

“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邱三桥说完后,见自己的老恩师摸着下巴沉默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怕对方继续深挖他肩膀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于是又把话题引了回来,“其实这两盒茶叶是黄老师让我带给您的。他说您在评阅毕业论文的时候给他的博士生评了个D,那个学生的心理素质不是很好,可能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所以您能不能帮忙重新评阅一下?”

“你说的是黄家国?”戴长剑见自己的学生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又说,“他的学生心理素质不好,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审论文的时候审的是论文的学术水平能不能达到毕业要求,又不是学生心理素质的好坏。”

戴长剑说话的时候,邱三桥的视线从对方的脸上飘到了装茶叶的盒子上,然后又飘了回来。他现在明白了,这次自己的老恩师铁定是不帮忙了,所以才装作听不懂他刚才那番话中的潜台词。

“黄家国这个人,和林同榷是一副德行,但林同榷比他聪明一些,在外人面前装得还像个样子。”戴长剑盯着自己的学生,目光如猎鹰般犀利,“小邱,你跟我说实话,黄家国给了你什么好处?”

邱三桥怔了怔,低声说:“他给我的东西,我都给您带过来了。他一直和我诉苦,把咱们院里这几年评上教授的老师都说了一遍,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