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孩子了,能保护好自己,之前不也没发生任何危险么。”寻逸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自从早上出宿舍发现被人跟踪以后,他一路上走走停停,格外警惕。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是否有必要把被人跟踪的事告诉自己的老师,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次邱三桥的态度和语气极其坚决,坚持让寻逸等他过来以后再行动。

作者:马上就要遇到枪击了~寻寻:瑟瑟发抖。作者:还有,上次寻寻帮邱老师那个啥的时候,邱老师第一次射出的精液有点黄,可能是因为有炎症或者长期禁欲,然后寻寻又那个啥了一次,邱老师射出了乳白色的精液,表示他身体没啥太大问题,就是禁欲久了。邱三桥:这种事情就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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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三桥挂了电话,立刻在网上订了一张去青岛的机票。付完款后,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走进阳台安抚了一会儿自家的猫。孟德斯鸠极其依恋自己的主人,伸出小爪子,抱着男人的裤腿不肯松开。边沁则是缩在角落里没完没了地挠墙,一副不把墙皮挠烂绝不肯罢休的样子。邱三桥温和一笑,蹲下身,在边沁的脑袋上揉了揉,然后一把将那毛茸茸的小家伙抱在怀里,轻轻地抚了抚。

等所有猫都消停了以后,邱三桥走到卧室的衣柜前,挑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一件铅色的平驳领西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从法学研讨会出来以后就直奔机场的人,他特地挑了一条深蓝色的宽领带,走到在玄关的穿衣镜前熟练地打了一个温莎结。

按照原计划,邱三桥订的那班飞机比寻逸坐的高铁提前一个小时到青岛,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序航班竟延误了一个多小时。他在候机室里给自己的学生打了三四通电话,希望男生能在火车站等等他,可对方一直不接。邱三桥又紧张又无奈,他发现寻逸那孩子在学习和生活方面还是能听得进去他的建议的,但一到了沉船事故的调查上,他的话就一点儿用也不管了。

邱三桥从流亭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顶着大太阳,边往出租车等候通道走,边拨寻逸的手机号。好在这次终于打接通了,男生在电话里说自己刚到青岛,现在在出租车里,邱三桥让对方把那两个幸存者的住址,特别是门牌号发给他,他尽快赶过去。

就这样,邱三桥按照寻逸给的地址在江城路盈福祥小区6号楼前下了车。他刚进楼道,还没爬上二楼,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恶狠狠的咒骂声

“依我看,搞基的没一个好东西,全世界搞基的就应该死绝,或者让警察把他们抓起来,关进监狱,免得出来祸害女的!”

邱三桥叹了一口气,脚下却没停。从上大学起到现在,他见过太多太多恐同的人,也听过太多太多对同性恋的非议和抨击。年轻的时候,他会愤慨,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但现在早已经习惯,不会被那些奚落的话影响了。而且对于那些骗婚的同类,他一向不怎么看得起,而对于那些被欺骗的无辜女人,他一向抱有无限的同情。

楼上受了情伤的女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骂着,处处针对同性恋,邱三桥有些无奈地想,不知道寻逸听了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像他当年那样气愤。上到三楼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学生,对方好好地站在那里,手里拿了一个便签本,除了脸色差了一些,样子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邱三桥刚想松口气,就被站在寻逸身边儿的女人瞪了一眼。他这才把目光投到了那女人的身上,可能因为比较会打扮,对方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刚出头,比登船者名单上的年龄小上一些。他继续端详着女人的面容,发现对方颧骨很高,额头却很窄,鼻头尖尖的,像个小钩子,颇有几分刻薄之相,可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邱三桥的身形跟女人的丈夫很是相似,他刚才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