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连着唤了好几声:“小寻,小寻!”叫到最后,他的嗓子都哑了,铁锈味儿一阵接着一阵从喉咙里返上来。然而躺在他怀里的男生依然无声无息,一点儿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邱三桥颤抖着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寻逸喉结的左侧探了探,摸了半天都感受不到动脉的搏动。瞬间,他被灭顶的绝望吞没,身体里腾起一层水汽,流过五脏六腑,又窜上喉头,试图找寻一个突破口。
邱三桥低下头,用鼻尖在寻逸的额头上轻轻蹭了蹭:“不,不……小寻……”他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最后变为喃喃自语。
邱三桥没哭,但他脸上都是泪,带着海水的咸味儿。
这时候一缕炫目的白光投射在二人旁边的灌木丛上,刺得邱三桥眼皮跳了跳。他左脚一发力,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因为右脚踝的刺痛跌倒在地上,他咬着牙不顾一切地跳起来,跃起的瞬间伸出手臂在空中挥了挥:“这里有人!有人需要帮助!救命!”
直升机上的人似乎没发现有人在呼救,驾驶着飞机向高架桥那边儿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