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心疼,“我不过大半月没见你,人就如此憔悴,也瘦了许多。”
“近来忙着各种宴席,难免劳累些,待过了年关便能好好歇一歇。”
长公主抚摸她鬓边的头发:“辛苦你了。”
“陛下要留谁在殿中说话?”
“陛下可信的人不多,除了我以外便只是许大人。方才无意中瞧见李执私底下见过秦嘉平,或许陛下也有事要同他说。”
秦嘉平戴罪归京后,纪蒙尘就只见过他一次。就连秦烛自尽家中,他都未曾派人上门宽慰。
“还要请嫂嫂多拖些时间。”
“见太子与昭溪如此亲密,我总是会想到小时候陛下待我的好,终究是物是人非,”往事随风飘去,她也只能叹气,“你真有把握吗?”
“他会听我的。”
一路哄一路走,到蓬莱宫时昭溪已睡得迷迷糊糊,嘴上不知嘟囔了个什么。
她把公主留在偏殿给问茹照料,携了橘白一同出门。
宫里的人大多在宴会上侍奉,又是夜里,问茹多问了一句嘴:“娘娘是要去哪儿?”
“本宫才发觉陛下送的玉块不见了,或许是那日在蓬莱山游玩不慎丢失,便与橘白一同去找找。”
“夜里看不清,雪天极易滑倒,娘娘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不如等明日一大早,派几个手脚灵活又眼神好的宫人去寻。”
“陛下将心爱之物赠予我,自然拖拉不得,”她握住问茹的小臂,说话轻柔却很有分量,“我是习武之人,身体并不娇弱,若真没寻到自然会回来。公主已经睡下,还请姑姑代为照料。”
话说到此,问茹也不好再拦。
二人走出一段距离,橘白才出声问道:“姑娘为何不信问茹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