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脖颈的异样,他低下头轻轻地吮吸,动作幅度不大,却莫名觉得有些痒。
地龙热得她双颊滚烫,不知是该推开还是不该推开,只得做做样子使些小力气,拒绝道:“现在不行”
脖子上微弱的瘙痒停止,纪蒙尘松开了她,心情似乎不错:“朕知道,朕就是许久没见你。”
她忙里忙慌地再给他换上外衫,心道服侍人还真不是个好差事,又被纪蒙尘拉住。
“陪朕说说话。”
也不知纪蒙尘到底喜欢她什么,抑或是爱姐姐太深,他们之间原也说不上什么话,大多是宫里近来发生的趣事,要么便是底下上贡了个新鲜东西拿来哄自己高兴。
她乖巧地坐在床沿,等纪蒙尘自己开口。
这别扭也不算别扭,不过她借着爹爹出征的事作了一作。钓着纪蒙尘不让他进门也有些日子,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朕本是只打算看你们玩的,只是见你来时闷闷不乐,便加入哄你高兴。李执说你早上只见过彤史女官,是否是朕有些不成样子,让你失望了?”
纪蒙尘的眼神如此诚恳,一点儿也不像是要打趣她的样子。
她一路上出神只是思考要如何巧妙地在宫中立威,被他如此误解也好。
柳双娥目光平静:“后宫是陛下的后宫,陛下如何出入,臣妾无从干预,也不愿干预。”
纪蒙尘闻言眼神微动。
她这是真的生气了?
见对面没说话,柳双娥便解释道:“陛下偏爱轻艳靡丽的词曲,宫中能有嫔妃与您合得来是好事。陛下身心顺畅了,臣妾等才能放心。”
坏了。
是真气着了。
纪蒙尘握住她的手,保证道:“朕以后出入后宫,绝对会先问你的意见。双娥不想要朕去的,朕一定不去!”
她没抽开自己的手,含了笑意轻轻垂眸,声音不冷不热:“快到用膳时辰,去偏殿接公主来吧。陛下在寝殿里好声好语哄着臣妾,也不怕传出去叫人笑话。”
送走纪蒙尘与公主,柳双娥看宫人将桌上的残局收拾干净,殿内终于只留问茹一人。
方才与纪蒙尘的种种,她有许多问题想问。
“娘娘是想问恭懿皇后的事?”
“姐姐与陛下相处,也如我这般吗?”
“恭懿皇后与陛下之间所言颇少,陛下却依然深爱,娘娘是为之不解吗?”
问茹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
“我与陛下之间实在是聊不来,若说图个新鲜也就罢了,只是半年以来都如此,未曾厌倦,实在奇怪。”
问茹柔声解释:“年轻困顿时有人施以援手,是足够记一辈子的。娘娘若是不明白,看您与太子殿下便知。”
“那我与姐姐,真的如此相像?”
“三四分像而已。”
“那我的宠爱会一直持续下去吗?在宫中我很需要陛下的恩宠,但又不愿为人替身。姐姐是姐姐,我是我。我不想一直当姐姐的影子,姐姐也一定不愿如此。”
问茹抚摸过她乌黑的发丝:“那娘娘就让陛下知道您的不同。您会使小性子,会闹腾,陛下不都未曾怪罪吗?”
“我怕他是因为姐姐的缘故才宽容,而非我本人。”
“娘娘不必害怕,谁会不喜欢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呢?您做自己便好,”问茹给她拉好帷幔,轻声说,“娘娘先睡下,傍晚张昭容会前来继续商议小年夜宴会之事,您调理精神要紧。”
她熄灭了案上的油灯,略微给窗子留了缝隙,才安心离开。
还未走出外殿,便有御前的人眼巴巴地凑到自己跟前来。
“陛下有些话要问姑姑,还请您随奴婢到御前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