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着“春山”的那一支,就在胡秋水手里。
胡秋水已死,玉簪留给了纪云宴也说不准。
如若纪云宴手里有这支簪子,有“春山”二字,他怎么会不知晓自己生母与姐姐的关系?
-
国子监方才下学,忙了一天都没歇下,纪云宴此刻已累得摇头晃脑。
玄成替他背着书箱,一声不吭地跟在他后头,时不时伸出手来扶一下。
他强打着精神,低头走着,目光里却倏然出现一双锦鞋。
那人他并不认识,只是衣着光鲜,能看出养尊处优之态。
纪云宴扫了他一眼,打算绕过他而行,却被拦住。
“宫门将要落锁,若是没有要紧事,劳烦让我过去。”
“太子殿下急什么,这里到宫门,马车才多久,宫门落锁还早呢,不如与同窗们去集市上走走。”
他垂眸道:“我没有马车,也没有一掷千金的能力。劳烦您让开。”
他在讲堂里刻意待了许久才出门,为的就是避开这种人。
世族子弟下学后总是三五成群,没人敢同他这个不受宠的太子搭话。为数不多的交流中,这样的轻慢之言还是占了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