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霁点头道:“我只是心疼举荷。外人看着她受封公主,如此风光,可投靠害死自己爹娘的人,她心里怎能好受。”
“债,终究是要还的,”桌案上的糕点还是温的,柳双娥浅尝辄止,偏头对上她的眼睛,“你与许一觉是夫妻,可知他与陛下之间发生了什么?”
许一觉没被放出来,实在可疑。
“他没同高家联系过。”
“这我知道。”
“他去南境之前,便将奉仙殿事务托付给温进。此外似乎也没有挂念之物了。”
“他一早便知道自己要死?”
话一出口,柳双娥便想起许一觉的出身。
奉仙殿的掌事,上一任侍者唯一的弟子,又有什么是算不到的呢。
陈初霁答非所问:“他从前是陛下的近臣,陛下却待他虽没柳大人贴心,却也不薄。若要说嫌隙……或许与恭懿皇后有关。”
“姐姐?”
“恭懿皇后去世前的那段时间,与奉仙殿来往密切。”
生前与姐姐关系密切的人几乎都死了。
“陛下难道以为,他与姐姐有私情?”
“这样的事,娘娘还是亲自去问许一觉吧,”陈初霁从怀中取出一根银发簪,还透着温热,“劳烦娘娘替我带句话,便说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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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宴用到一半,便有御前的人来相见。
柳双娥认得这是跟在李执身边的小太监,低声问:“陛下可有何吩咐?”
“南方来人了,陛下身子尚未痊愈,许多事要靠娘娘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