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他在行宫养伤期间,一直是问茹在御前侍奉。
问茹睡得不深,醒来之后脑袋清醒得很:“奴婢不是为了娘娘,是为了陛下。”
柳春山的死让他抱憾许久,若再失所爱,恐怕会疯掉。
“你果然是他的人,”柳双娥缓缓坐下来,轻轻靠着身后的屏风,给悬空的腰部借力,“难为姑姑陪着陛下这么久,这样的年纪,应当颐养天年才是。”
问茹没承认,亦没有反对,只是缓缓接话:“说到底,还是做奴才的。主子有什么吩咐,我们都得照做。”
“所以陛下的吩咐是盯着我?”进宫以来一言一行都在问茹眼中,她耍的各种小聪明,问茹不会不懂。或许一字不落地被禀告给纪蒙尘,又或许只拣了些利于自己的来说。
柳双娥全不在乎。
纪蒙尘自己不知道,可柳双娥与纪平乐、与柳安闲、与周令先都清清楚楚,他大势已去。
他沉溺在温柔乡里,以为有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妻子,讨厌的人全都丢开,未来的日子会很舒畅。
“陛下从始至终对奴婢的吩咐,只有照顾好娘娘。”
柳双娥半信半疑,笑而不语。
纪蒙尘的人也好,太后的人也好,并不重要。
她沉默半晌,才开了口继续说:“陛下与太后母子情深,姑姑从前侍奉太后左右,因了这份情,也会格外优待姑姑吧。”
优待她是真的,但并非为了侍奉太后的这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