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看得瞬间脸红,慌忙放好铜盆低下头,再也无法直视晏昭。
晏昭却是看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明知故问的恶劣反问:“太子妃缘何脸红?”
苏锦沅:......
苏锦沅表示不想回答。
晏昭见苏锦沅低着头不说话却是不甚满意,很快催促般又问:“太子妃怎么不说话?”
苏锦沅无法,只得抬眸轻声开口:“就是......屋里有点热。”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阁下太过冒昧,衣服扒的太坦荡。】
晏昭听的不由挑眉,没有计较少年的口不对心,很快重新开口:“哦,那孤的伤,就麻烦太子妃了。”
苏锦沅别无选择,只能点头:“好,好。”
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后,他才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在榻边重新坐了下来,继而重新抬眸看向晏昭,着手开始小心翼翼的解开晏昭伤口上的绷带。
这是苏锦沅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个成年男子的胸膛。
但在揭开绷带看清楚那两个鲜血淋漓的伤口后,他便再也生不出任何旁的想法了。
苏锦沅只觉得喉间一阵滞涩,也不由自主的抬眸看向了晏昭的脸。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伤。】
【这么可怕的伤,一定很疼吧?】
【可这人,为什么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晏昭闻声,似不解,也有些诧异。
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的为一个不熟悉的人心疼。
第5章 要他帮忙穿衣服?是不是有些太过分?
苏锦沅就那么欲言又止的看了晏昭片刻后,视线便从对方脸上匆忙离开了。
很快,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晏昭的两处伤口上。
一处伤在肩上,贯通伤,像是箭伤,伤口看起来血肉模糊,格外的渗人,倒是没有再往外渗血,但晏昭昏迷了数日,伤口却没什么愈合的迹象。
另一道伤则是在胸口,看起来距离心脏的位置很近,像是利器刺伤,显然对方是冲着要晏昭的命去的,方才崩裂流血的就是这道伤。
好在两处伤口都没有感染的迹象。
苏锦沅强忍着畏惧仔细的检查完两个伤口,这才捏着沾了水的绷带小心的开始为晏昭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
因为只是普通的水,没有生理盐水或是酒精,苏锦沅十分仔细着不敢碰到伤口。
等擦干净周围沾染的血迹,他便打开瓷瓶开始将药粉仔细的往两个伤口上撒,当然,他也没有漏掉箭伤贯通到肩膀后面的那个伤口。
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最后将长长的绷带在晏昭肩头系成一个蝴蝶结用以固定,上药的流程便算是彻底结束了。
等做完这一切,苏锦沅看着晏昭不禁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也是幸好之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也给别人换过药,还算是有点经验,否则今天必定是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晏昭安静的看着少年的一系列动作,又瞥了眼肩头奇怪的结方才再次开口:“多谢太子妃。”
很少收到别人的感激,苏锦沅闻言不禁有些脸红的慌忙低下头开始掩饰般的收拾床上杂乱的一应物品:“不,不用谢的。”
晏昭安静的看着苏锦沅因为一句感谢而变得明显慌乱的动作,片刻后,他才再次开口:“太子妃为人上药似乎很娴熟,是从前便为别人做过吗?”
方才便从少年的心声中听到他曾为别人换过药。
还有孤儿院,他也从未听过,单从名字理解,像是聚集孤儿的地方。
可堂堂尚书府嫡子,怎么会与孤儿聚于一处?
闻言,刚将药瓶收回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