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短促的惨叫声。

苏锦沅霎时就被吸引了注意。

他迷迷糊糊的循着声音望去,发觉声音是从侧面的一间屋子传出来的。

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那间屋里又接连传来了好几声惨叫。

苏锦沅终于后知后觉的发觉,这个声音他有点熟。

似乎是......傍晚给他毒药的那个女子的声音。

意识到这一点,苏锦沅不由皱了皱眉。

他呆呆的又在门口站着看了一阵,浆糊似的脑袋终于是滞涩的转了一下。

苏锦沅隐约猜到了什么,当下便默默的关上房门回去了屋里。

暴力血腥的场面不太适合他,他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好了......

此时的西厢房里,气氛已然压抑到了极点。

晏昭这会儿正懒怠闲适的斜倚在一方轻榻上,男人狭长的凤眸冷冽,透露着极致危险,视线正不轻不重的落在前方的女子身上。

而那名女子,正是傍晚将毒药交给苏锦沅后被影十一抓回的那位。

她被粗重的锁链捆在刑架上,早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已然没了一寸好皮。

此时正有暗卫将一根根的铁钉不断刺入女子的每一个指甲缝隙里。

鲜血不断渗出,女子的十指也早已血肉模糊。

可即便承受着如此剧痛,女子却仍旧倔强地紧咬牙关,不愿吐露任何消息。

晏昭也始终神色淡漠,仿佛他看得不是什么血腥场面,更像是闲适的观看着一出戏。

“愿意说了吗?”晏昭突然发问。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可他的话音落下许久,女子依旧一动不动,俨然对晏昭的话充耳不闻。

晏昭见状却是缓缓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来:“好,孤有的是时间与你慢慢耗下去。今日不说,那就等到明日,明日不说,便还有后日......直到你肯开口为止。”

“如此忠心,倒也实属罕见。”

“只是不知道你的主子,是否也将你看得一般重。”

说罢,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暗卫继续施刑:“插针之后,把她的指甲也都拔了吧,横竖往后也用不到了。”

“是。”暗卫迅速应下,继续面无表情的用刑,显然早已见惯了酷刑。

晏昭则是悠闲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就在下一刻,房门突然被叩响。

晏昭闻声给了月影一个眼神。

月影心领神会,迅速过去打开房门,见门口是江鸿文后便将人放进了屋里。

江鸿文接着迅速躬身走到了晏昭面前,恭敬的禀报:“殿下,太子妃方才醒了,问了殿下行踪,奴才没敢说。”

方才苏锦沅回去之后,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来禀报一声。

晏昭听罢不由微微蹙眉,瞥了眼刑架上的女子后很快作出了取舍。

他随即朝着月影吩咐:“月影,你留下继续审。”

说罢,晏昭信步离开了厢房。

见此,江鸿文就知道自己是来对了,他忙不迭跟了上去,继续禀报:“还有就是,太子妃看起来似有些不对劲,像是......病了。”

晏昭闻声没有言语,只是脚步又快了几分。

此时的正屋里,苏锦沅已然再次睡着,只是睡的极不安稳。

眉心紧蹙,双颊通红,不断发出呓语,额间也遍布细密的汗珠,俨然陷入了梦魇之中。

晏昭进入屋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当即朝着江鸿文吩咐:“找些温水来。”

“是,奴才这就去。”江鸿文听罢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