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从苏锦沅那里知晓了晏朔的身份其实是当朝六皇子,对此人的印象也不算差,顿时改了口惊讶出声:“怎么是你?”
闻言,晏朔虚弱中惊讶的抬眸注视着贺怀星,也是满脸的意外。
但他顾不得震惊太久,一手捂着肩上的伤口,另一只手则很快伸出食指置于唇边作出了表示安静的动作。
“嘘......”
贺怀星闻言一看晏朔肩上明显是利器所伤的伤口便也明白了对方突然进了他的屋子应该是在躲什么人。
他当下便也点点头应下了,安静的不再发出声响。
晏朔随即熄了桌上的油灯。
黑暗中,直到屋顶上再无异响他才松了口气虚弱的在凳子上坐下。
贺怀星见状便知道是追晏朔的人走了,赶紧找出火折子重新点燃了灯盏。
晏朔随即轻咳了一声率先开口:“抱歉,贺神医,在下并非有意冒犯。”
贺怀星倒也没多生气,眼看晏朔挨了一刀又挨了他的针,此时摇摇欲坠连坐都坐不稳的模样,他不免还有点心虚。
他道:“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帮你上点儿药吧。”
说罢,贺怀星接着解释了一句:“方才那针只是会让人麻痹无力,过了劲儿就好了,没毒。”
晏朔点点头:“好,麻烦贺神医了。”
贺怀星接着便去拿来了药,又迅速帮晏朔处理好了伤口。
随后他就打算送客了。
他们萍水相逢,他帮忙疗伤也已经是仁至义尽。
只是赶人的话还未出口,贺怀星就突然发现晏朔脸色不对的厉害,额间遍布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
就像是,像是......
不对啊,他的针可不会有这种效果!
贺怀星连忙拉起晏朔的胳膊开始探脉,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古怪。
晏朔也察觉了自己的不适,见状不禁不解的询问:“贺神医,我怎么了吗?”
贺怀星放开晏朔的手腕,皱眉反问:“除了刀伤,你还有哪里受伤?”
闻言,晏朔这才从衣袖上拔了一根针下来:“还有这个,不慎被刺中。”
贺怀星接过针嗅了嗅,彻底确诊。
他接着道:“你中·药了,我这里没有解药。”
晏朔疑惑:“中·药?”
贺怀星干咳了两声压低声音回答:“就是......那种药......”
晏朔虽不像他的那几个皇兄那般养了许多侍妾,但闻言便也明白了过来,他当即起身便要离开。
贺怀星跟着站起身疑惑询问:“你准备去哪儿?”
这药是烈性药,怕是赶不及他回府了。
晏朔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轻声吐出几个字来:“护城河距此不远。”
贺怀星:???
贺怀星懵了。
不至于吧?
就中个药,至于想不开跳河吗?
眼看晏朔已经准备拉门,他急忙又问:“你等等,你有没有妻妾?我送你回府。”
有的话,他或许可以试着帮忙想办法拖延一下。
晏朔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色,闻言便摇了摇头:“没有。”
贺怀星惊呆了:“没有?”
那这可就难办了。
他总不能随便出去拉个女子回来吧。
那不是害人吗?
他师傅只教过他怎么救人,他从来就不会害人。
可医者仁心,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晏朔去跳河,或者是活活死掉啊。
晏朔闻言垂了垂眸子,准备还是去水里泡着好了。
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