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往枪口上撞,便只能拘谨的坐着,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再这么下去,他真的就要窒息了。

想了想,池容煦还是决定先溜。

而且他哥好像是又醋了,他再待下去,有极大的可能又要无辜被牵连。

他可不想挨戒尺,也不想被考文章。

于是,池容煦轻手轻脚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屏住呼吸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好在他哥的注意好像并不在他身上,池容煦稍稍放心,准备最后跨过门槛。

只要跨过这道门槛他就安全自由了!

池容煦激动又紧张,缓缓抬脚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了太子殿下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站住。”

池容煦:!!!

池容煦鬼鬼祟祟中被狠狠的吓了一跳,继而本能的立正站好,最后是油然而生的绝望。

啊啊啊啊啊,这都最后一步了,他怎么就失败了!

池容煦懊悔的不得了,但血脉压制放在那里,他到底是老老实实的转过身子朝太子殿下作了个揖:“哥。”

晏昭漆黑的瞳仁看不出喜怒,他正在慢条斯理的拨弄着墨玉手持,良久他才抬眸看向池容煦,继而冷冷启唇:“说说吧,你又做了什么蠢事。”

太子殿下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池容煦顿时就是一激灵,他吞了吞口水,实在是不敢说上书房玩儿鸟的事实。

他觉得他哥日理万机忙的不得了,应是顾不上管他这等子小事儿的,于是,池容煦没有说实话:“我,我就是有一篇文章没有背下来,太傅就罚我回家抄写......”

他自是不知,晏昭早已从枕边人那里知晓了一切。

太子殿下听完忽而就勾唇笑了,白玉般的修长指尖轻点桌面,他接着淡淡启唇:“哦,当真如此?是否要孤请镇国公前来一叙?”

池容煦:!

池容煦顿时一慌,再不敢有丝毫隐瞒,急忙说了实话:“我错了哥,我,我只是看皇嫂养的鹦鹉好玩儿,就也养了一只。”

他才挨完家法,可不想再来一顿了。

他爹若是被叫来,这事儿今日肯定就没法善了了!

晏昭听罢抿了口茶水,慢条斯理的又问:“养就养,为什么要带去上书房?李太傅都被你气病了。”

池容煦是有自己的理由的,那样做也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他只是没想到会被太傅发现。

都怪七皇子,非要课上逗!

好一阵没有得到回答,晏昭不耐烦的催促:“说话。”

池容煦破罐破摔:“那是因为,皇嫂的鹦鹉会说话,可我养的那只笨的狠,啥都不会说,我就说太傅素日里那么能讲,说个没完,我就想着把鹦鹉带去上书房熏陶熏陶,说不定就开窍学会说话了。”

晏昭:......

晏昭笑了,继而顺手从旁边花瓶里抽了根桃树枝:“来,池容煦你过来......”

池容煦看得瞬间瞪大眼睛,摇了摇头往后躲:“我不过去。”

他又不是傻,他哥那表情一看就是要打人。

恰逢此时,苏锦沅携同贺怀星聊完天回来。

池容煦见状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赶忙就往苏锦沅身后躲:“皇嫂救命,救命啊!”

苏锦沅看得一头雾水,疑惑不已:“救命?救什么命?”

也没刺客啊。

晏昭不动声色的将桃枝插回花瓶:“阿沅回来了。”

池容煦赶紧告状:“太子哥哥刚才要打我!”

苏锦沅看向太子殿下:“殿下要打他?”

太子殿下摇摇头:“没有,孤就是吓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