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知道那几个人被送到马厩他其实就已经不怎么生气了,要生气也是气狗皇帝。
但想到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他就没脸面对晏昭,更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场。
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的避开了话题,转而又问:“可,可他们是皇帝的人,让他们去清理那些......真的行吗?”
晏昭却是瞬间就从少年的这一句询问中捕捉到了某些关键,继而豁然开朗般挑了挑眉反问:“这么说来,阿沅是明知孤的为难,还要故意气孤了?”
苏锦沅听得越发难为情,藏在被子里闷闷的回答:“我,我只是很生气......”
他接着开始试图引导太子殿下推己及人:“那你想想,若是哪天,我也领几个宽肩窄腰的美男子来,殿下又当如何?”
晏昭蹙眉:“孤活剐了他们。”
太子殿下的声音可谓咬牙切齿,听得苏锦沅后背一凉:“......算你狠。”
想了想,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你还没说,把他们安置在那里真的行吗?”
晏昭看了看身侧将自己的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团,开始提条件:“阿沅先乖乖出来,孤便好好同你解释。”
“再说这样一直捂着闷着,不难受吗?”
苏锦沅听得顿时又是一阵委屈,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回答:“难受......”
怎么会不难受,被子里很闷的。
太子殿下温柔的哄劝:“那阿沅还不出来吗?”
苏锦沅又稍稍犹豫了片刻,到底是缓缓掀开了被子,他紧接着轻声催促晏昭:“解释吧......”
就这一会儿,他的脸已经闷的有些红了,因为被子里显然还很热。
晏昭看得心疼不已,捋了捋少年显得凌乱的发丝,又轻轻拭去苏锦沅额间的一层薄汗,继而耐心的解释:
“皇帝只说将人送予孤,可孤收下他们用来做什么,便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情了,且那几个也并非只是简单的侍人,他们是皇帝派来的细作,都有武功的。”
苏锦沅听得怔了怔,有些出乎意料。
【我还以为狗皇帝只是挑拨离间,原来其目的比我想的还要可恶!】
【那些细作若是留在身边,什么时候被捅一刀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苏锦沅的面上也带上了几分正色,他随即坐起来认真的开口:“那就让他们一直留在马厩。”
【绝对不能给他们机会伤害晏昭!】
晏昭颔首道:“阿沅放心,孤有数。”
不止皇帝等不及了,他也已经等不及了。
晏昭很快掩下了眸底的阴沉,心软的揉了揉少年的发顶:“傻乎乎的,谁准你搬来这里的?也不嫌地上凉,再着凉了怎么办?”
其实根本不觉得凉的苏锦沅,低头闷声回答:“吃药,能怎么办?”
“这是气话,孤又哪里舍得。”晏昭的声音无奈又宠溺:“还在生气吗?”
他接着便自顾自将胳膊伸到了苏锦沅面前:“若是还生气,就咬孤一口,出出气。”
他记得少年上次气狠了就是咬的他的胳膊出气。
见此,苏锦沅一把拍开晏昭的胳膊,没有开口。
他才不要咬呢,又不是好吃。
再说,他已经不生气了。
晏昭自然也看出来了,他不由又捏了捏少年温软的脸颊,轻声逗弄:“阿沅这是吃醋了啊......”
苏锦沅瞬间小脸一红,继而色厉内荏的抬头回怼:“我才没有呢!”
晏昭好笑的哄着:“好好好,我们阿沅没有吃醋。”
苏锦沅听得脸更红,犹豫了一阵后,到底是忍不住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