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锦沅觉得这完全就是晏昭多虑了。

他一个社恐,本来也不爱出门,最多就是每日都会去院子里看会儿雪人罢了。

可这下好了,雪人也是看不成了。

他就只能每日站在窗前朝着院子遥望片刻,旁边还有江鸿文盯着时辰。

每日一盏茶的时间,到了时间江鸿文就会无情的把窗户关上,一秒都不会迟疑,一点风都不让他多吹。

对此,苏锦沅是无奈的,却也无计可施。

但疹子也比他想象的难退,这都第七日了,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这也证明晏昭的顾虑或许是对的。

晏昭这几日也是真的很忙,日日早出晚归,除了晚上的时间,苏锦沅基本上见不到人,但他每日的药也都是晏昭帮忙涂的。

又因为写字也是被明令禁止的,所以苏锦沅最近打发时间的办法变成了看图册。

江鸿文为他搜刮来了不少,图册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图册,里面的内容也是些很简单故事或是山川美景,但好歹也算是聊胜于无。

也是因为太过无聊,他还顺带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今日一样睡了一个多时辰,然后苏锦沅便起了床又慢吞吞的蹬上鞋去桌前喝了水。

等解了口渴,他便又习惯的去了书案后占着书案百无聊赖的翻看图册。

更遗憾的是,自打起了疹子,晏昭把他的点心也一起停了。

就在苏锦沅以为今日也要靠这些图册打发时间之际,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便忍不住好奇起身去了开着的窗户缝隙中往外瞧,然后他就发现是江鸿文领着许久未见的池容煦在往正殿走。

这一眼,却是硬生生让苏锦沅找到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深刻情感,就很让人振奋。

他也随之猜到了池容煦今日前来的缘由。

昨日正好是他嫁入东宫的第三十天,也就是赌约期限的最后一天。

所以池容煦今日该是来给他送银子的。

想到这里,苏锦沅愈发兴奋,当即便过去打开了殿门,等着二人的到来。

池容煦也很快跟着江鸿文走到了正殿门口,却是一脸的鬼鬼祟祟的和苏锦沅打招呼:“锦沅。”

不等苏锦沅有所回应,紧接着他又问:“太子哥哥这会儿不在吧?”

苏锦沅听得不禁怔了一瞬,而后才诚实的摇了摇头回答:“殿下不在,他最近回来的都很晚。”

晏昭那厮上次是把池容煦怎么着了,瞧把孩子给吓的。

苏锦沅看得不禁也是有些唏嘘。

闻言,池容煦面上的紧张几乎肉眼可见的消失,他很快便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当即笑呵呵的挤进正殿在桌前坐了下来,而后便朝着苏锦沅招了招手:“锦沅你来。”

苏锦沅当即点点头跟过去坐下,然后就见池容煦从袖口中掏了什么出来。

池容煦接着便将东西递向了苏锦沅,继而朗声道:“这是你那九十一两银子赢回来的钱,一共是四千五百五十两,兑成银子太多也不好拿,我就做主帮你都换成银票了,给。”

苏锦沅:!!!

闻言的瞬间,苏锦沅便震惊的睁大的双眸,他吞了吞口水又不敢置信的盯着池容煦的眼睛看了一阵,而后才接下几张薄薄的银票,颤声反问了一句:“你说夺少?”

“四千五百五十两。”池容煦当即又重复了一遍,继而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我也是才知道赔率一赔五十呢,先前也没听过这么高的赔率。”

他接着自顾自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后又道:“锦沅你也不必太过惊讶,四千多两罢了,我那五百两可是直接变成了两万五千两,这么多钱,我都不敢让我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