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的手收紧再收紧,他没办法硬下心,突然转身看向女孩在光下摇摇欲坠的瘦弱背脊。
“外面很冷吧......”他听到自己开口,温声细语,把她当成最脆弱的小物种,生怕吓到她。
在寒风中冻到干裂的嘴艰难地扯了扯,他问她:“要不要来我家待一会儿?”
心里的小人却在不断叫嚣,恶毒地咒骂。
为什么要管她?这么冷的天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她会被冻死的吧,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很恶心吗,那就让她陪你一起去死好了......
情绪摇摆不定,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下体的疼痛一阵一阵贯穿神经。视线里小女孩抬起脸,眼神比黑夜还要空洞,瞬间将他的理智拉回。
她木然着脸,好像听不懂他的话,就那么歪头盯着他看了几秒,又低头继续写作业。
于是两个人像在玩木头人的游戏,都不说话,都不动。
过了很久,就在李静声手脚已经麻得发疼,终于站不住准备开门的时候,女孩说话了。
“他喝多了,让我找不到她就永远别回家。”
很平静的语气,不是一个十一二岁孩子该有的稳定。
两个“他”,连名字都没说出口,李静声却莫名知道她在说谁,微微有些失神。
“......你叫什么名字?”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再温柔一点。
她没抬头:“纪津禾。”
“和平的和吗?”
“......禾苗的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