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缄默后,纪津禾却笑了。

“你见过碎掉的镜子还能复原的吗?”她垂下头,不跟他纠结喜不喜欢的问题,背倚在阳台上,风拂过,吹乱了发梢。

“宋堇宁,我们不可能......”

未尽话语猝不及防被打断,一阵疾风扑在脸上,面前的少年忽然跑进屋子里,再回来时手里紧攥着什么。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他问,掌心举在胸口,慢慢摊开。

银色的弧光即使在暗夜里依旧夺目,顷刻间变成刑场上上了膛的枪,所有准备好的话,冷的,恶的,在这一刻随着这声疑问的枪响,悉数都堵在了喉间。

“万柑在首都找到的,上面刻了我名字的缩写,老板说是三年前有一个客人亲手做的......”

宋堇宁每说一句,就走近一步,没在说她,却又句句都是她。

纪津禾绷着脸,紧闭着唇不说话,目光落在戒指上,肉眼可见地颤了颤,或许也是在惊愕,这枚被遗忘在过去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个......是你的吧?”笃定的声音哽咽得厉害,她默然很久,终于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抬起头,声音不再平静,而是掺杂着丝丝缕缕的痛和哑。

“这能说明什么?”她伸手把那枚戒指捏在两指间,冷白的月光下,内圈的字母真切地映入眼中,她像是被什么刺痛了,豁然松开手,戒指便沿着指节并拢的弧度滚入掌心。

“说明我喜欢你吗?”

纪津禾嗤笑一声,怎么听都透着悲凉,视线在戒圈上停留几秒后,当着宋堇宁的面,慢慢翻过掌心。

“叮当”

银戒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咣响,就像他们失去的三年,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