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说的话,所做的一切,已经不能用疯来形容了,不惜把自己的身体当作筹码,比直截了当的强迫更让她胆寒。

逼仄的空间压得人喘不过气,纪津禾没说话,弯腰将他打横抱起,然后上楼,踢开半敞的房门,毫不犹豫地松开手把他丢在床上。

动作一点也不温柔,重重摔倒在床上的omega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连实木的床脚都晃动一瞬。

她不管他吃痛的闷哼,默着脸,拉过被子把他整个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连他那双骗人的眼睛都不想再看见,扯住被角直接蒙住了他的头。

“唔。”

宋堇宁挣扎,探出手,又把被子拉下,露出小半张脸,柔弱可怜的目光在开始发作的药性下逐渐烧上情欲的红。

“啪”

壁灯打开,灯光刺眼。

“抑制剂在哪儿?”纪津禾问他,背对着光源,脸色晦暗,alpha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从周身散出,沉闷地笼罩住他的身体。

“抑制剂?”宋堇宁强忍着摔疼,撑起身体,从被她拦腰抱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你不就是我的抑制剂?”他反问她,腿不安分地从被褥间伸出,勾向她的腿心,白净的脚趾透着淡淡的粉,意有所指地从她裤腰的系带上擦过,紧接着踩向她胯间的鼓起,贴着布料上下滑动了几圈。

那根由她亲手绑上去的红绳还在,圈着他的脚腕,鲜艳到晃眼。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你放哪儿了?”纪津禾攥住他作乱的脚踝,迫使它悬停在半空,红绳粗粝,与软嫩的肌肤同时摩擦过她的掌心。

“我扔了。”

宋堇宁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试图挣开她手上的桎梏,没成功,于是语气不自觉沾染上一丝不满,瞪向她。

“我不傻,既然这么做了,就没打算给自己退路。”

“这里没有抑制剂,要么你操我,要么让别人来。”

做局者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他步步紧逼,将她牢牢困在角落,唯一解早就摆在眼前,却营造出选择权自始至终都在她那儿的假象。

这很糟糕。

和昨天晚上他给她带来的感觉如出一辙。

危险、窒息。

精神又开始紧绷了,视线恍惚一瞬,仿佛连墙壁上的灯都在摇晃,纪津禾松开他的脚腕,绳结从掌心流失,垂落在床上。

“宋堇宁,”她不明白,“爱难道比自尊还重要吗?”

“让你可以不计后果地做出这些事......”

“唔......”

又是一声轻哼,呻吟替代呜咽,从唇间流出。

违禁药的药效比预想中还要猛烈,宋堇宁忍不住咬紧下唇,身体靠过去,扯住她的衣袖,睁着湿漉漉的眼望向她:“重要。”

你给的,就重要。

他其实还想说。

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被子随着爬起的动作滑落,裸露在空气中的光洁背部正对向窗。

纱帘半敞,纪津禾抬眼看向窗外,隐隐约约能看到对面人家明亮的灯光,有人影走动,或许某一刻也能透过玻璃窥探到这里的淫乱光景。

“嗯......好难受......”

呻吟飘在耳边,就这么一眼的功夫,宋堇宁已经彻底从被子里钻出来,人形挂件似的攀附在她身上,软若无骨,轻而易举就能推倒在床上。

“所以我赌赢了吗......”

他用尽力气圈住她的脖子,才勉强不让自己瘫软下去,发情的身体承接着一波又一波的燥热,后穴传来一阵空虚的痒,他能感觉到有什么湿湿黏黏的东西正在从那里流出,于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