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点点头。

季则声迟疑道:“那人的掌法和剑法走势……都出自我七弦宗。”

所以才一对剑,他就觉得熟悉。

谢轻逢道:“七弦宗能有此修为的,唯有几大长老和掌门而已,可擅使掌法,又使得如此纯熟的,唯有一人。”

季则声难以置信道:“你是说执事长老?可,可他怎会”

执事长老是体修,掌法甚佳,谢轻逢才和黑袍首领对上第一掌就察觉不对,寻常修士怎么可能逼得他吐血,而且七弦宗内门弟子都修习过七弦初代掌门创立的剑法,他会使剑也属正常。

“不过也只是猜测,黑袍首领的尸体已化为血水,我们看不清他的脸,说不定是有人假扮栽赃也未可知。”

虽然谢轻逢是这么说,但两个人心中却有数,不管是不是执事长老,那个黑袍首领必定是七弦宗之人。

这样的发现却让二人陷入沉默,七弦宗是正道之首,身负天命,匡扶正义,如今疑似七弦宗之人,却伪装成魔修,残害正道修士,挖取金丹,手段残忍。

笃笃房门被人敲响。

二人被打断,公冶焱已走远,秦仲见了他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时候还有谁会来。

季则声心下一沉,拿起桌上的同尘剑,轻轻走到门边,一开门,却碰上两张一模一样的年轻面庞:“是你们?”

憎主道:“请问我们公子,”

惧主道:“是不是在里面?”

谢轻逢眼看着季则声面色不虞地进来,坐在桌边自己沏茶喝,又看看门口的两道人影,淡声道:“进来吧。”

季则声喝茶的手一顿。

居然还敢叫他们进来?

谢轻逢坐在榻上,一派云淡风轻:“交代的事做完了?”

憎主道:“黑袍人已全数灭口,我们查看了尸体,发现他们只是普通修士,并非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