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冷着脸擦拭禁锋剑,季则声却半天不进来,他侧耳细听片刻,发现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季则声不见了。
谢轻逢:“……”
这个小兔崽子!
他把剑拍在桌上,纠结片刻,还是忍住了想出去找人的想法,历帝刚死,他和季则声正被四处通缉,季则声不可能蠢到跑出栖凤园去。
他才生气不到一刻,就眼巴巴出去找人,以后还有什么威势?
他越想越气,抱着剑去了隔壁,一言不发躺上床。
睡觉!
说 是睡觉,躺在榻上,却无半点睡意,翻来覆去,一边想着季则声那个小瞎子会不会有危险,又想着会不会偷偷躲在角落里哭鼻子。
而且还要小声地哭,话也不说,只是对着墙吧嗒吧嗒流眼泪,委屈地要命。
啧。
在“起床找人”和“躺着装蒜”两个选项之间不停来回,一直纠结到后半夜,正打算出门去看一眼,却听“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房门。
他微微一顿,调整了姿势,在床上躺好,听着隔壁的脚步声。
季则声轻轻进了门,先去了隔壁房,没见到谢轻逢,似乎有些不解。
很快谢轻逢的房门就被推开了,动作很轻,蹑手蹑脚的,跟小偷似的,在门口迟疑半晌,他才小声道:“……师兄?”
谢轻逢闭着眼睛,故意不理他。
季则声默了默,轻轻关上了门,来到他床边。
房里灯暗着,谢轻逢只闻见一股香味,慢慢睁开眼,却见季则声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盘中有一盅热气腾腾的东西,像是新做的。
这算什么?认错还是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