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抓着他两只手,季则声只能像弯虾一样弓起来。
他轻轻挣动,试图离开谢轻逢的怀抱:“师兄……我……”
谢轻逢“嗯”了一声,手臂用力, 将他箍在怀里。
他偏过头, 在季则声的耳垂上亲了亲, 体贴道:“紧紧抱着呢,不松开,睡吧。”
季则声:“……”
没过多久, 谢轻逢果然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落在耳边,而他自己却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难捱的夜晚, 季则声努力了很久才闭上眼睛,才睡着不久就又醒了,像是喝了满满一盆参汤, 躁得慌。
可偏偏谢轻逢睡得无知无觉, 人事不知。
第二天天亮, 楼船已经离太衍国不远了, 谢轻逢照旧早起, 到厨子那里买了早点,回来的时候季则声也醒了,只是眼下蒙着淡淡两层乌青, 大概是一晚上没睡好。
谢轻逢假装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把油条豆浆往他面前一放:“昨晚没睡好?”
季则声搅了搅碗里的豆浆, 摇摇头:“没有。”
谢轻逢笑笑:“那就好。”
等吃完了早点, 小鲛人还在睡着,西陵无心的消息就来了。
那纸鹤化作的火凤破窗而入, 落在桌上,化作了一封书信并一点未尽的火星,谢轻逢轻轻一吹,那火星变化作女人的身影,一开口就是西陵无心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