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小雨,那榻上就是海上风暴,谢轻逢此人,看着人模狗样,还有点冷淡无情的意思,谁都想不到他在床上是个横行独断的暴|君,不管怎么求情,都无济于事。
那木床吱呀作响,季则声喘不过气,还怕吵醒旁边的小鲛人,只能埋在枕头上流眼泪,偶尔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谢轻逢见他隐忍不发,眼底暗色涌动,破|坏欲又升起来。
除了吱呀声,房间里又开始响起了另一种声音,像是不听话的小孩被拉到菜市场,被扒了开裆裤狠狠揍屁股的”啪”“啪”声,一阵一阵的。
被揍的人只能委屈地流眼泪,嘴里发出“师兄”“师兄”的气音。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一阵歌声。
空灵幽远,似近似远,像在耳边,又像在远天。
季则声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师兄……是……是谁在唱歌?”
他话未说完,却觉得浑身发热,眼眶发烫,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见了深蓝幽静的海,圆盘似的明月,海浪拍打着山石,而他和师兄化作了两尾游鱼,在颠簸的海浪之中相拥交|合,尾巴互相缠|绕着,最后慢慢沉入海底。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从海底醒来,身边是一条条幼小的鲛人,眼睛湿漉漉的,围着他们“爹爹”“爹爹”地叫。
不对劲……这又是什么妖术?
季则声脑子瞬间清醒,但身体却已全然不听使唤,他搂紧身上的人,谢轻逢明显也受到歌声影响,变得更凶狠了,一下一下仿佛要了他的命。
“师兄……我要死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