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季则声皱着眉头,用食指挖出些许,看着滑|腻的脂|膏慢慢软化,嫌化得太慢,还哈了好几口气,等指尖只剩亮晶晶的水渍,他才视死如归般递往身后。

“我很快的……师兄先等一下。”

谢轻逢听他说话,却只觉被狐狸精迷了眼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动作。

“什么都看不见,好不方便……”

他说着,竟是顺势转了个身背对着谢轻逢:“我看不见,你告诉我要涂在什么地方……”

谢轻逢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喉结动了动:“把盒子递来,师兄帮你。”

季则声却一心只想着证明自己,立马摇头:“不,我要自己来。”

谢轻逢:“……”

他只能盯着季则声的手,慢慢指挥:“左一点……”

“上面一点。”

“再往里一点。”

季则声乖乖听他指挥,谢轻逢的手背青筋已经鼓了起来,像头要发病的饿狼,锁链也摇摇欲坠,叮当作响。

等季则声涂完了大半盒,谢轻逢终于松了口气,把盒子随手一扔,季则声转过身来,重新坐回他腰间,揽上谢轻逢的脖颈,甚至还有心思安慰谢轻逢:“师兄……要是待会不舒服,你要和我说……”

谢轻逢:“……”

妈的。

怎么会是这个画风?

可是这样的季则声,明明和平日里别无二致,又那么不一样。

他感觉自己大脑里有根弦,要断不断的,随意就能引动天雷,可是季则声已经自作主张起来了,他行动受限,连抱人都困难。

耳边开始传来时断时续的呜|咽声,连同季则声那自信满满又红透的脸,偏偏他还觉得吃亏的是谢轻逢,还要抽空问问他的意见。

“师兄……这样好不好?”

“师兄,我做的好不好?”

“师兄累不累……”

谢轻逢哪里会累,他现在就像被雷劈中后蓄满电,随时随地都要爆炸,等季则声终于适应,谢轻逢开始得了趣,前者却又抱怨起来。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