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声却不以为然,伸手刮了刮他挺直的鼻梁:“哦你说这个,是我把师兄的眼睛蒙起来了。”
谢轻逢心道没瞎就好:“你蒙着我的眼睛,我还怎么看你?”
季则声却道:“我看着师兄就好了。”
谢轻逢又道:“好挤。”
季则声“哦”了一声:“因为我们在棺材里。”
谢轻逢:“……”
不对劲,万分不对劲。
见他不说话,季则声低声道:“师兄不想和我一起睡么?”
谢轻逢道:“师兄睡了三年,不想再睡了。”
季则声仿若未闻,只是仍旧搂着他的脖颈:“再睡会儿。”
接下来不管谢轻逢说什么,季则声都不肯松手,就这么抱着他睡了。
谢轻逢睡不着,只能听着他的呼吸声不说话,又过了两个时辰,不知是天黑还是天亮,季则声终于醒了。
谢轻逢动了动喉结:“醒了。”
季则声“嗯”了一声,忽然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直接压在谢轻逢身上,似乎两只手还撑在谢轻逢耳侧,他下意识伸手去搂季则声的腰,却被后者一把拍开:“不准搂。”
谢轻逢只能收回手,温声商量:“小九,让师兄看看你……”
季则声却像是下定了决心,怎么也不松手,谢轻逢还待说话,却感觉呼吸声越来越近,柔软的唇贴上他的唇,一开始还是轻轻一碰,到后面就是小狗舔水一般,亲得他浑身发热。
可惜他一双手脚都被缠缚,又睡在棺材里,没办法翻身把人按住,季则声亲得急,又亲得笨,舔一会儿就要歇一会儿,每每他才得了趣,上面的人就偏过头去不让亲,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地喘气,简直不能更磨人。
他强压着那点一触即燃的内火,好好商量:“转过脸来,让师兄好好亲。”
季则声又不让了,他非得在上面自己亲,还不管谢轻逢的死活,亲累了就自己停,只管自己舒不舒服。
“师兄,舒不舒服?我做得好不好?”季则声居然还觉得自己做的不错,颇为得意。
谢轻逢一点都不舒服,但他现在受制于人,只能昧着良心:“舒服,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