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多天了,他只见了季则声两三面,送什么东西他都不吃,人哄不好,就连寝殿也进不去。

四人站在廊下,那三个天杀的又在阴阳怪气看他笑话,他抱着板栗,心想要不要换点别的方法,要不要直接告诉季则声自己的身份赌一把,说不定季则声只会把他打个半死,不会打全死。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方法,正打算和崔无命商量商量,要是自己真要被季则声打死了,崔无命就赶紧带着其他殿主和花见雪一起来挡挡。

他沉思间,却没注意到黑沉沉的寝殿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露出半个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影。

谢轻逢正打算去和崔无命商量一下新计划,却听门后有人唤他。

“大牛。”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赶紧抱着板栗过去,装出一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的模样:“我在,宫主有何吩咐?”

另外三个人正躲在角落里偷看,不亦乐乎。

吱呀寝殿大门忽然被拉开,露出季则声阴沉沉的眉眼:“跟本座进来。”

他愣在门口,季则声却已不想多说,转身朝寝殿而去:“不是想爬床么,还不进来?”

谢轻逢:“?”

看好戏的三人:“?”

这又是什么发展?

谢轻逢不明所以,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不容易能进寝殿,他倒要好好看看季则声一天天躲在里面作什么。

说不定今晚还能把固魂锁偷出来,明天把身体换回来,现在修为不够火力不足,他事事束手束脚。

他抱着板栗,神色自若地踏进寝殿,还贴心地关上了门,一转身,却见季则声指尖一弹,寝殿内的盏盏琉璃灯接连亮起,照亮前方的人影。

季则声像是刚洗完澡,没有束发,只穿着一件华贵的玄色寝衣,靠坐在华贵冰冷的床榻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块已然碎成两半的玉佩。

他靠坐在榻上,居高临下,眉眼沉沉,唇角却带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十足危险:“你叫大牛?”

谢轻逢点头:“属下是。”

季则声拉长声音:“听说你很会爬床……爬来给本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