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接着宋二又上前,用着这把匕首,在他眉骨上,重重地划了一道。

血瞬间涌了出来,秦洲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眼睛都被血水糊住了。哦,这是,要还在马车上那一箭。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都打点好了一切,未来波谲云诡的局势必然有他一席之地的,那是辉煌的富贵与权利的大道。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哑巴。

他最后看了一眼宋二,他的阿禾嘴唇还被他亲的红肿的,却满手的血,居高临下,很是冷漠。

月余温存尽化作过往云烟,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秦洲自小是土匪,他不懂礼法,野性难训,想通了宋二因着那姘头迁就他,又想通了宋二的种种忍辱负重,今日才还齐了自己曾施与的折磨,他心里竟没有半点后悔,只在心里咬牙想着:若有来日,他定将宋二与那姘头千刀万剐!

全身疼得要断掉,心中又不明不白地涌上酸楚,他低低唤了一声:“阿禾……”

终究一点声音也没了。

太冷了太冷了

0009 土匪窝里的女人

宋二是连夜走的,临走前还放了一把火,将茅屋点燃了。

这是秦洲生命中的第二场大火,第一场在凉山上还未熄,后一场将所有都烧了个干净,他这才真真切切地,什么都没了。

宋二着急,连夜走的山路,途中唤了一次信鸽,未果。

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宋二决定不等了。

现在城里已经完全没了管制,军队两天前就撤退了。

尽管如此,宋二还是很小心,出凉州城门的时候,她换了身衣服,抹黑了脸,跟随商队走,小心隐蔽身形。

但是在出门的时候,突然来了卫兵查人。

宋二因为回不了话,被扣下了。

官兵皱眉看她,问了一句,哑巴?

过程十分迅速,宋二至今没反应过来,究竟她的哪一点引起了怀疑,使人断定,哑巴就与土匪有着勾结。

极有目的地,她一路被压至侯爷的府邸。

顾浅渊一身月白绣花枝的流云袍,负手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冷声道:“哑巴。”

他将手按向她的发间,一动,抽出她的发绳,黑发霎时披散。

宋二僵住了,一动不敢动,她只有这一根头绳,在凉山大火那场逃亡中,这发绳不知什么时候盈然而下,然后被人系在了树枝上。

如今,只听得侯爷,捻了捻发绳,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土匪窝里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她想到那极黑的夜,她几近赤裸地趴在树上,瑟瑟发抖,原来自己早就暴露了。

不知这冰雪尊贵的侯爷,怎样接下她的发绳,又怎样将它系在树上。他发现她一丝不挂了吗,在有着火光隐现的黑夜?

树下还有那么多士兵,简直不能细想,一瞬间羞耻简直要将她淹没了。

“土匪早该死了,没想到我的一次心软,竟让他又苟活着。”侯爷慢慢地说,“那土匪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浅红薄唇上下一碰,疑惑道:“他操得你很爽吗?”

宋二震惊地望向小侯爷,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的字眼,她啊啊两句,要写字。

顾浅渊耐心地半蹲下来,摊开了掌心,示意她写。

宋二一笔一划认真写道“他死了”

最后一笔完成,宋二点了点他的手心。

顾浅渊站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手:“是你杀了他?”

“你怎么杀的土匪?”

“你既要杀他,为什么又要救他?”

不行了,纵使宋二现在如实答出,官兵过去也只能找到被大火烧过的残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