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渊听了,显得有点无措。他较之前瘦了许多,头发短得只能扎个揪揪,仍然是玉白的,但白得疏峋,腕骨都突了起来,十分落拓。
想来京城贵胄里小侯爷,之前多么清高孤傲,如今竟在女人的床榻之上,被如此戏弄为难。
宋二懒洋洋地支起下巴,命令道:“自己解决吧,解决好了,嗯……明天带你出去转一转。”
“开始吧。”她说。
顾浅渊的那根颜色浅淡,但是又粗又长,直直地挺着,十分可怖。
接着被他指骨突出的手指一握,陡然显出几分情色来。
他的手法十分笨拙,喘着气息,眼角眉梢俱是湿漉漉的,粘液很快打湿了他的手指。
只是在快速撸动中,红色一点点蔓延,到了最后,耳根已经通红了。
他在宋二面前射了出来。
失了记忆的顾浅渊冷淡归冷淡,但有的时候又有点小心翼翼,会乖乖地钓鱼做饭,等她回来,连性事上都显得过分乖巧。
可惜的是,宋二早已领教了他的秉性,是不会对他有一点心软的。
只是戏耍似的逗上一逗,不会带他出去转一转,更不会给他仔细治疗了。
如今京城一方与叛军战况十分胶着,她已经联系了隐居的鬼圣手,等毒药问题解决,顾浅渊就会作为扭转局势的关键,被转手送到叛军那里去。
到时候是死是活,她都概不关心了。
0034 土匪要饭
快要入夏,群山漫山遍野泛着深深浅浅的绿,送进来的风都是暖的。
镇北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将饭菜扫完了,又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碗汤,这才舒服地喟叹出声,对宋二称赞道:“这手艺真不错诶,比我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浅渊听见了,似乎有些无话可说,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了,生气地走了。
宋二不担心他会跑,也不管他。慢条斯理吃好了,酒足饭饱,说起了正事:“我给你的那副画像送到了没有?”
“送到是送到了,”镇北侯摸了一把络腮胡子,态度端正起来,“只是至今没个回应,不知对方什么态度。”
宋二倒是意料之中笑了一笑:“那你再下一剂猛药。”
她想着那天宴会走廊之上,太子和大理寺卿的对话,关于“安神”,“海棠”一类的,手指一敲桌子:“你就……告诉他们皇后真正的死因吧。”
那还得从赏花会后,皇后邀她去宫中说起,当时她一闻见海棠味就打喷嚏,惹得皇后大怒,将她推得踉跄,撞开了门,从门外吹得一股凉风。她趁机从手中溢出淡雾的药粉。
从此凡进了皇后寝宫的人,一闻见海棠味,都打起了喷嚏。
这不是什么高明的毒药,只是一些简单的草药土方,具有刺激性,过几天就消散了,可架不住皇后心虚,喷嚏声在她身边此起彼伏,她赶退了所有侍从,噩梦重现,夜夜惊惧。
最后到了点燃安神香才能入睡的地步,侍从又全部被她赶走,往香里做点小手脚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皇后是在睡梦中被毒死的。
只是香料燃完,粉末尽散,不好找到证据,大理寺还需所有情况都检查一遍,才进展缓慢。
而根据那天两人聊天的情况,太子内心急切,是找了无数安神香亲自进行对比。
“皇后死于安神香,太子居所又有无数的香料。如今太子去领了兵,大理寺早已停工了,无人能够辩解,管他信或不信,怀疑肯定种下了“朕的妃嫔这么多年全都一无所处?皇后死于安神香,怎么太子居所也有那么多安神香,太子又在研究什么?””宋二嗓音里染上了笑意,点了一下手指,“画像的用处不就显现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