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这废墟旁边,面色阴沉的和一个负责人说:“你说是意外失火?”

对方坦然的点头:“是的,闻董事长,据我们调查,可能是谁点了孔明灯不小心落在您别墅附近了,碰到了什么易燃的,就烧了起来。”

闻学海暴怒:“你当我好糊弄?什么孔明灯能飘过来?监控呢?把监控给我看看。”

穿着制服的男人偏头看向同伴,给他使个眼色,同伴就拿着笔记本过来,打开属于闻家老宅的监控,时间到下午,忽然刺啦一声黑屏了。

“我们看的时候就是这样,监控坏的时候天都没黑,所以只能推断。”

闻学海一看突然黑屏的监控就明白了,没想到有朝一日也有人用这种手段对付他,这无疑是对他的挑衅,他缓缓抬头,面容阴沉的可怕:

“好啊,你们这是要维护始作俑者,和我作对了。”

男人惊讶:“闻董事长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古早世界一般法律意识都比较薄弱,闻学海之前很享受这种身份带来的特权,高高在上的睥睨一切,如今轮到他自己被这种“特权”折磨了,心里才升起一股愤怒的无力,血液直往脑袋里涌。

他眼前发黑,扶着额头缓了缓,打发走那几个负责人,又找来保安问了一遍过程。

一个保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董事长,我们救火的时候正好有一辆摩托车从门前路过,那车看着可不便宜,听说要几十万呢。”

闻学海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来自己那混账小儿子好像就去当了什么赛车手,他琢磨了一下,越琢磨越觉得觉得这种不成体统的事也像是那孽畜能干得出来的,气得给那不孝子打电话。

他打了五六个没打通,突然想起来对方把他拉黑了,就黑着脸挂断了电话,给女儿打过去,结果电话“嘟嘟”响了几声,被人挂断了。

“……”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

闻学海更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瞪着眼睛,哆哆嗦嗦的骂:“孽畜,这两个孽……”眼前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他翻着白眼倒揽昇了下去。

保安们面容惊悚,七手八脚去接他:“董事长!!”

扑通,他摔在了地上。

闻家老宅失火的事闻婵第二天就知道了,还听说,闻学海在现场晕了过去,住院了,她怔了怔,忍不住偷偷问聂明朗弟弟昨天在没在家里,原因无他,这行事风格可太像她弟弟能做出来的事,聂明朗自然替对方遮掩,说一直和他在一起。

她半信半疑,没去问弟弟是不是他,平白让他伤心,当天就借着出差的名头,带着闻玉书和聂明朗一起去海岛度假,躲开那老东西,不然他生了病,当子女的怎么也要在身边陪伴一二才行。

闻婵不知道弟弟和朋友之间发生了什么,看他们互相使绊子简直哭笑不得,为了缓和他们的关系,想着一起度个假,出去玩玩。

湛蓝色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耗资26亿的游艇行驶在深蓝色的海面上,靠近小岛附近的区域海水是浅蓝色的,一片白色的沙子,绿色的椰子树,海风吹过来的气息令人身心舒畅极了。

沙滩上放着几把折叠椅,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躺在上面晒太阳,耳边快艇的发动机声越来越近,他刚觉得不妙把眼睛睁开,快艇甩尾“哗啦”扫来一大片水花,把他从头到尾淋了个彻底。

聂明朗摘下了墨镜,看过去。

宽松的白色背心被风吹的贴在了身上,隐隐可见下面薄薄的肌肉线条,青年一身皮肉在阳光下白的发光,浅金色头发全部散开,海风吹动了几缕到脸侧,他站在一艘快艇上,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