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婵婵,你们来了。”大女儿快要三十岁了,闻父也有五十多了,脸上不可避免多了些皱纹,一脸慈父模样的笑着。
他旁边的女人倒是保养的很好,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一看闻婵和她丈夫佳偶天成的心里就不舒服,捏紧了手拿包,心疼自己苦命的女儿,连带着看着闻婵这幅健健康康的样子也不顺眼,笑着柔声:
“你父亲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玲玲的病也更严重了,我们去寺里上香的时候,一位大师说让他今年的生辰早过上一个月,这才办了这场酒会。”
这话闻婵在电话里已经听了一遍了,她和聂明朗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对方想出来的说辞罢了,她唇边笑意不变,送上自己和聂明朗准备的礼物。
女人让佣人接过礼物,去单独放起来,回过头,才把铺垫完了的话惊讶地说出了口:“怎么没看见玉书,没通知他吗?”
闻学海眉头皱了一下,唇也抿紧了,大概是想起来他那不孝子挂他电话还拉黑他的事。
“玉书可能是在忙别的事,等他忙完了,自然就过来了。”闻婵处变不惊。
女人弯唇一笑:“这孩子,怎么能让他父亲等他呢。”
闻学海也有些恼火,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懂规矩。”
闻婵语气柔和,脾气很好:“父亲,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忘了玉书早就被判给我母亲了,他们这些年可没管你要过一分钱啊。”
闻学海被女儿用软针扎了一下,脸面有些挂不住了:“那我也是他父亲!”
女人赶紧拍了拍他胸膛,一副担忧的模样:“消消气,消消气,孩子不懂事,你别气坏了身体。”
闻婵眉心厌恶地微微一皱,又恢复了原样。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宴会厅的大门是一直打开的,一辆机车停在了门口,坐在车上的青年摘下了自己的黑色头盔,露出一张白皙出色的脸,修长的身体穿着和酒会格格不入的黑色夹克衫牛仔裤,下了车,把一张请柬随手扔到一名匆匆过来想要拦住他的黑衣保镖怀里,大步进门。
他能进得来庄园,那就说明门口的保安核实过了他的身份,但这幅穿着让保镖没忍住又打开请柬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真伪。
男男女女们穿着优雅得体的衣服,视线落在了他身上,这人身上的衣服,脚上的短靴,随意又帅气,只不过不合适,像个异类,偏偏他瞥过他们找人的目光却一点不怎么觉得,自由又坦荡。
闻婵也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来了,看着不像贺寿,像是来砸场子的,压低声音问她丈夫:“……怎么回事,你没带他去买衣服?”
聂明朗低咳了一声,没好意思说自己当时注意力被别的东西分走了。
闻玉书在人群里看到了自己姐姐,便抬腿走过来,站在她旁边:“姐姐,姐夫。”
闻婵抬了抬头,对他笑。
旁边的聂明朗“嗯”了一声。
闻学海脸色发黑,觉得周围人都在看他们笑话,闻玉书一来就让他丢脸了,不过他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能忍下怒气,冷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回国了怎么不回家住,一直住你姐夫家像什么话?还打扮成这个样子,不懂规矩。”
女人脸色同样不好,闻学海生不出来别的孩子,在她看来闻家一切都是她女儿的,但这段时间他又动了把儿子找回来的心思,她僵硬地笑笑:
“今天你父亲过生日,怎么也不给他带份礼物呢。”
闻玉书偏了偏头,眼睛自上而下地扫过这对夫妻:“我来还是看在姐姐的面子,带礼物?”他忽然一笑:“我可不想给他花一分钱。”
聂明朗抬手喝了一口香槟,心说他没带个花圈来给你贺寿,就已经是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