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着他一只布满细小伤痕的手亲了亲,闻玉书趴在他胸膛上,枕着富有弹力的胸肌,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月光朦胧,他们睡在一个被窝里,温热的皮肉紧贴着,没多久,低沉的嗓音和越来越小的说话声消失了,屋里只剩下呼吸声。

到了收苞米的时候,闻玉琼也不能为了拿闻玉书撒气就不管地里的活,就赶他去地里。

小傻子去地里,躲了他哥两天,看见他哥就撒丫子跑。

这天中午,他擦着汗从地里回去,就看他哥叼着烟,懒洋洋地坐在杨树下,刚要跑

“玉书,来,哥给你编个蚂蚱。”

小傻子步子硬生生一转,高兴地“哦”了一声,屁颠屁颠找他哥去了。

风吹的大杨树树叶沙沙一响。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了,蒋衡在地里干活儿,想着一会儿少年来了把自己带的肉包子给他吃,他新蒸的,肉馅瓷实,很香。

一个挎着篮子的姑娘给爹娘送完饭,路过他家地,看见蒋衡,犹豫着停下来,站在地头唤他。

“蒋大哥,闻家出事了,你不去看看吗?”

蒋衡一愣,汗顺着脸颊滴到下巴,摘了手套往路边上走。

“出什么事了?”

姑娘说:“听说好像是玉琼虐待玉书,把他额头撞破了。”

蒋衡眼皮一跳,跟姑娘道了谢,大步往闻家去。

闻家出事了,听说是王婶子路过的时候听见小傻子在哭,一进门,发现小傻子后脑勺都是血,衣服也被扯破了,腰上一大块青紫掐痕,这才闹大了起来。

蒋衡赶到的时候,村里的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的说着话,他从人群里挤进去,看见闻玉书坐在地上,小脸煞白的哭。

蒋衡一下黑了脸,大步流星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一双手轻轻捧起闻玉书汗津津惨白的小脸儿,拧着眉心,沉声:“怎么回事?”

闻玉书脑袋很疼,还有点恶心,被他捧在手心的小脸惨白,汗津津的掉着泪,指着被踩烂的草编小孔雀,唇瓣哆嗦:

“哥,小孔雀,小孔雀被媳妇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