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众人离京的时候,皇帝一点警觉都没有。

“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江家刚好有重阳登高的习惯。”怀玉道,“不然这么多人一起离京,皇帝说什么也得拦一拦。”

江深听得愕然,又皱眉:“陛下好端端的,何故要除去三弟?三弟是他恩师,也效忠朝廷多年……”

话说到一半,他住了嘴。因为面前这个人正指着她自己的鼻子。

“我呢?”怀玉勾唇,“我是他亲姐姐,从他继位开始就在为他操劳,你看我是什么下场?”

江深:“……”

“你们该庆幸啊,江玄瑾有脑子,不然被困京城,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怀玉道,“他家法挨得重,二公子有空也去看看吧。”

说罢,扭头拉着徐初酿的手,温柔地道:“以后有机会了,我再来找你。”

“好。”徐初酿乖巧地点头。

李怀玉起身要走,后头的江深才回过神,皱眉喊了一句:“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走?”

她不是最心疼三弟了吗?以前没事儿都喜欢哄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反而不留在他身边了?

头也没回,怀玉举手摇了摇,也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很是潇洒地就走了。

江深阴沉着脸,兀自生了会儿闷气,才问旁边的徐初酿:“你若是她,会原谅三弟吗?”

“不会。”徐初酿答得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