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之后才让人把白皑给提了上来。

昔日文院里见着的斯文无比的人,如今跪在他面前,倒是眼神凌厉,露出两分凶狠来。

“江深的卷子,是不是丹阳让你写的?”江玄瑾平静地看着他,问。

“不知道。”

“这问题跟谋逆一案无关。”江玄瑾道,“但你最好是认真回答我。”

白皑抬眼看他,眼里满是讥讽:“既然无关,君上问来做什么?”

是啊,他坐在这里,是要审谋逆之案的,怎么审着审着,突然就想起问这些了呢?江玄瑾自己都想笑,可看着面前这人,他还是执着地问:“是不是?”

白皑不说话了,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盯着他看了片刻,江玄瑾道:“不愿意出卖她?你们倒是护主。她是给了多少好处,才换得你们这么多人死心塌地地跟着?”

好处?白皑想了想,轻笑了一声:“殿下只给了我一支毛笔。”

一支很普通的毛笔,给他的时候却说:“从今以后,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考功名本宫也替你添名字,只要你活下来,就会发现这人世间有趣的事情还多着呢。”

说着,一把将他从落花河里拉了起来。

当时他身上的水溅了她一身,他有些惊慌,面前这人却是笑得明艳不可方物,不甚在意地拂了脸上水珠,拉着他就往外走。

“人要努力活着才好哇。”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