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护卫院中周全,分明就是来盯着青丝的。怀玉抿唇,算是明白了青丝的话是什么意思。江玄瑾答应她不关青丝,但可没真的对青丝放下戒心。纵她胡闹可以。但也不会当真放手不管。

她这种祸水,果然还是祸害不了他的。

耷拉了脑袋,李怀玉撇撇嘴,认命地回去更衣洗漱,然后用早膳。

“君上昨晚一夜未归。”乘虚站在旁边小声禀告,“许是宫中有什么要事。”

咽着饭菜,怀玉想了想:“是真的有事,还是他赌气不想回家啊?”

乘虚连连摇头:“君上不是如此小气之人。”

也是哦,那么心怀家国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这么大的别扭?怀玉点头,用完早膳就继续在门口蹲着。

结果这一蹲,又是从天明到深夜。

两天不曾看见江玄瑾,李怀玉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小气鬼!”

什么心怀家国,一言不合把她扔院子里不闻不问,分明就是记恨她了!而且记恨得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非得要把她晾着,晾老实了才好。

这种威风她以前也抖过呀,宫里的面首谁惹她不高兴了,就不和他说话,也不给人任务,好让他自己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以后不再犯。

可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呀,不就是不能与陆景行太亲近么?现在本也没什么机会亲近,他非抓着之前的事儿不放,她有什么法子?

越想越委屈,怀玉蹲在门口盯着地面上来来回回的蚂蚁,眼泪都快下来了。

一阵清风拂来,面前突然停了一双皂底锦靴。

怀玉泪眼朦胧地盯着上头的花纹看了一会儿,愣了愣,倏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