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她就学!她甚至为自己精湛的模仿,沾沾自喜起来。
卢莺仙果然迟疑:“何事?我等投诚,皆发乎真心。”傲气收敛,反倒怀疑起自己来。
李乐训却不急,反过来问她:“我且问卢姑娘,此番投效阵前,是谨奉天恩,还是抬举鄙人呢?”
卢莺仙更不解:“有什么分别?”
李乐训:“若姑娘只为重瞻天日,我可保举姑娘至天子堂前,送你登青云。日后的前程,便由你自行把握了。若在下有幸得姑娘抬举,亦不会亏待姑娘教中之人。”
卢莺仙总算听明白了。
李乐训这番话,正中她下怀,便趁此时机,楚楚可怜地诉起苦来:
“如今我正寄于你下,我不选你,你肯定留有后手,要对付我。况且我本就是来投靠你的。”
“我们教主也曾投效朝廷,结果什么好都没落着。我若不知其中就里,倒真被你的话哄去了什么登青云?不过是脏活都让我们干,自己躲在后头收好处。我们办了事,还要献出田产。到头来,只得他们几根骨头出来,打发野狗一般。还要威胁我们,敢不听话,天兵即刻叩门!”
“你当我为何投靠你?不过是教主窝囊,你又是归正人,不与朝廷那群鹰犬凑一堆。”
她心知李乐训不吃示弱那一套,因而这番诉苦,说得利落干脆,扮出故作潇洒的模样,把委屈拆进每个字里。
且不提李乐训是否提起怜惜之心,她的注意,倒是全被卢莺仙话里的漏洞吸引了。
“田产?敢问教中田产几何?可供养几人?”李乐训剿匪,原就意在筹钱,凡与钱财有关的话,落进她耳中,便如肥肉映入秃鹫眼前。
卢莺仙这才自知失言。
不过,她丝毫不乱,颇有底气地开口:“这便不劳头领操心了。我等既入伙,自会供养头领手下大小将官。”
李乐训笑着摇摇头:“卢姑娘,恕我直言,如今是你有求于我。我说过,投效我麾下,可要拿出诚意,我这人从来只看好处。”
“再说了,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萨埵教的账目,就是我金城军的账目,田产几何,我怎么看不得?”
卢莺仙方知上当。
一时却也想不出应对的好法子,急红了眼眶,哆哆嗦嗦地指着李乐训。
“你!”好容易才憋出一个字。
此情此景,李乐训提不起丁点怜香惜玉的心思,竟还火上浇油:
“卢姑娘也可选择不答。只是上了我的贼船,恐怕就没那么好下去了。”
“我仍会送你入京面圣,可惜到那时,等着诸位的青云梯,却要变作黄泉路了。在下要借卢姑娘一命,好帮我在剿匪的功劳簿上,多记上一笔。”
她将坏心思坦荡地摆在明面上,毫不藏私。
她才不做徐徵那等阴险小人!有甚可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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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卢莺仙的交锋,持续至第二日。 翌日清晨,有斥候捧着军情来报。 “报,萨埵教主降了!”那小将从怀里掏出信报,纳头便拜。 李乐训拍拍小将的肩膀,连声大赞道:“好好好!赏赏赏!都有赏!” 赏完了人,便带着他重访卢莺仙。 叫他把萨埵教主投降的消息,当着她的面,再学一遍出来。 末了,自己转向她:“卢姑娘,我们先你一步,活捉了你们教主。若还不愿交田,我们的合作,恐怕就不成了毕竟,你已经没别的东西,足够同我交换了,不是吗?” 这份天大的好消息,加重了她威胁卢莺仙的筹码,可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她可不该赏? 情势比人强,卢莺仙不得不低头。 咬牙接受李乐训的要求:“好,我听头领的。头领却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自此以后,与我等亲如一家,决不厚此薄彼。” 李乐训:“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