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摆摆手道:“好好好,我应了就是!事不宜迟,我即刻点兵顺水北上,徐太尉没有意见吧?”
“哦,对了。我没亲带过兵,劳烦徐太尉给我派个副手,这副手不仅是我的副手,还能当太尉你的千里眼,顺风耳,想必徐太尉也没有意见吧?”她又补充道。
既然他主动要借兵,不借白不借!
先借了再说,总比她单打独斗要好。
董胜能杀了她二叔,乃是和青人勾结的缘故。
她潜入船中放火时,就发现了青人的踪迹还亲手砍翻了两个!
从水里浮出来的事情,李乐训记得清清楚楚:
船队里的船,原没有打灯,连船夫也不做声现在想来,多是那董胜做了亏心事,又载着青人,不敢声张反倒给了她可乘之机。
她从身后悄悄袭近,提着一把砍刀,劈头揪住那船夫。
低声喝道:“你认得我吗?”
船夫欲待要叫,砍刀便横到了他的颈前,刃尖正冲着他的眼前。
见此情状,他自吓得腿软,哪敢再出声,只晓得拼命地摇头,饶命也不敢说。
李乐训将他揪近面前,盯着他的脸再问:“现在可认得?”
船夫双目圆睁,显是认出了来人,身子不住地抖起来:“姐姐,不干我事,且饶我一命!”
李乐训:“你只实说,董胜在哪里?”
船夫:“正在舱里,兀自和青使在一处。与我无干呐!”
李乐训:“多谢,我却饶你不得。”砍刀往前一送,便割下了船夫的头。
她脱去身上湿淋淋的锦衣,把那船夫的衣裳扒了,套在身上扎好,再将尸首随意扔进江里。
前舱点了几支微弱的灯烛。
里头坐着几名水手,百无聊赖地对着碟花生抱怨:“事情早了了,如今是后半夜,那蛮子真是不知羞耻,还扯着董头领吃酒。他们不去歇息,我们也不得闲。”
远方隐隐传来乌鹊的啼鸣,粗嘎的声音,似在附和。
李乐训抓紧手里带血的砍刀,蓦地闯将进去,先扳住最近一人,刀子插进胸膛,一进一出,便把人杀了。
对面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了,两脚像生了钉子,动弹不得。
口里也仿佛哑了一般。
李乐训趁此时机,旋身而入,几刀便把人全杀了。
她把东倒西歪的尸首脱到一处摆放,免得堵住了她逃脱的生路。
如此,一步步地挨到了后舱边。
舱门后有人声。
“多谢董头领相助,我们才能将那吕进、李罡二贼,一网打尽。”
说话之人,汉话说得并不如何好,带着奇怪的腔调。
而另一人和道:“哪里哪里,我既归顺青国,受青国庇佑,为国尽力,是我分内之事。”
李乐训听得分明,此人正是她要找的董胜。
另一人,应当是船夫口中的青国使者,伙计所说的蛮子。
只听那蛮子又恭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最欣赏董头领识时务,那李罡不过是养不熟的豺狗。你帮我杀了他,清理门户,是正确的选择。”
董胜大笑:“哪里哪里,使者谬赞!”
这番对话,李乐训现今回想起来,心头的无名火仍高烧了千丈,直要冲破天灵盖。
见二人都醺醺地倒在桌上,她便蹑起手脚,持刀而入。
说时迟,那时快,刀子劈下去,当着那青国使者的面门斩下去,斫砍胡瓜一般,把他斜着割成了两半,鼻子嘴巴俱不在一处。
连带着他屁股下坐的椅子,也被砍翻了三条腿。
他连一声叫也发不出来。
董胜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