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
还不忘关心她:“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在外抛头露面不容易,是该小心些。”
过了桥,往镇外再行五六里,便到了高潭府城下。
人渐渐变多,大都是从东南边而来风尘仆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肩上担着零零落落的家当。
李乐训乍一见,心下便有了数。
连忙掀开车帘,吩咐李佛青快些驾车,不要让路上人追着,免得缠上他们,不好脱身。
路上行人,应都是河水决口后,家园被冲毁的庄户。他们往上游逃难,去大些的地方找寻活路。
她知道他们命苦,但也只得硬起心肠不管她如今和李佛青,二人一车,哪里管得过来?
管了近前人,后面源源涌来的人,还管不管?
无论管不管,他们定要上来抢人被天灾逼到这般地步,便只知争抢求活,哪顾得上礼义廉耻?
凡挡着他们活命的人,便是好心施恩,也都是仇雠!
一路快马加鞭,避开路上流民,李乐训终于到得高潭府城。
高潭知府日日在府衙门口踱步,左盼右盼,可算等到了她这姗姗来迟的高潭厢军通判。
“李头领,久仰大名!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