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开口阻拦宋师剑,他可以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李姑娘的声名考虑是他害她戴了轻浮的帽子,他便要旁人都知道,没人能欺负她,没人敢欺负她,她才是穿过花丛的翩翩蝴蝶。
可是这里面何尝没有自己的私心?
原来李姑娘是会与人结亲的。
他竟落到了宋师剑后头这使他羞愧万分。
他不要她与旁人结亲这般自私自利的念头闪过心头,他却丝毫不觉羞耻。
徐徵注视着李乐训又走进了烟霾之中。
灰蒙蒙的一片里,可以看见她翻身上马的身影。
好在脸上烧起来的热度,只有李乐训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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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训走后,徐徵确实依照对她所说,与宋师剑一伙人同往临康。 只是不同于李乐训的猜想,他并未装死,而是一路跟到了临康城里。 路上还出了不少馊主意,叫宋师剑仗着丹诏在手,与各地主官攀上交情,走走停停,摆足了派头,也拖足了时间。 一直拖到入冬,宋师剑才在临康郭外屯驻,报知了那接应的院卿。 院卿上奏天子,天子闻言大喜,多差一名殿前军指挥使陪着那院卿一道,手持旌节,出城相迎。 殿前军原归徐徵管辖,因此迎宋师剑入城二人,皆属徐徵旧部。徐徵密传消息,叫他们在官家面前进言,劝官家单独见一见宋师剑,他们不见徐徵的面,也不问什么原因,便直接照做。 徐徵在朝中根基稳固,而这两人在官家面前也并不算得脸,若要另投他处,既无人相信,更没有分量大家早绑在一条船上。 宋师剑不明就里,收到上谕,叫他入文德殿觐见,还颇感奇怪。 徐徵便劝:“以宋兄之能,该为朝廷肱骨,官家正是痛惜英雄落草,才屈而俯就。” 一番话,把宋师剑哄得飘飘然与先头领相比,他率曲州众人造反,确实存了更多为乡民偿愿的期望,自然也更注重名声。 愈发觉得徐徵此人可交。 全然忘了深想徐徵夸他夸得准,骂他骂得却更准,怕是早已看破了他的心思。 宋师剑上殿时,徐徵也伴随左右。 把带路的黄门官吓了一大跳他显然认得徐徵。 惹得宋师剑不禁疑惑道:“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 黄门官摇头:“不是不是,是义士身旁这位……” 宋师剑更觉奇怪:“这位是我的兄弟,我传名帖入宫时,说过他将与我一道,无人提过不妥……” 徐徵也顺着他的话:“请贵人通融。”边说,边从袖子里摸出一大锭银子,渡到黄门官手里。 那黄门官便噤声。 至天子面前,宋师剑执臣礼伏拜。 徐徵拜在他身侧,却不等天子叫起,首先出了声:“罪臣徐徵,叩见陛下。” 此话出口,官家猛地一愣:“卿该在高潭经略,缘何擅入京师?” 宋师剑更是顾不得什么君臣之别,直起身子扭头看,眼里全是错愕。 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李乐训走后,徐徵确实依照对她所说,与宋师剑一伙人同往临康。
只是不同于李乐训的猜想,他并未装死,而是一路跟到了临康城里。
路上还出了不少馊主意,叫宋师剑仗着丹诏在手,与各地主官攀上交情,走走停停,摆足了派头,也拖足了时间。
一直拖到入冬,宋师剑才在临康郭外屯驻,报知了那接应的院卿。
院卿上奏天子,天子闻言大喜,多差一名殿前军指挥使陪着那院卿一道,手持旌节,出城相迎。
殿前军原归徐徵管辖,因此迎宋师剑入城二人,皆属徐徵旧部。徐徵密传消息,叫他们在官家面前进言,劝官家单独见一见宋师剑,他们不见徐徵的面,也不问什么原因,便直接照做。
徐徵在朝中根基稳固,而这两人在官家面前也并不算得脸,若要另投他处,既无人相信,更没有分量大家早绑在一条船上。
宋师剑不明就里,收到上谕,叫他入文德殿觐见,还颇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