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下运出去。
货总在那里堆着,早一天清理,晚一天清理,又有什么要紧?
这些都是小事,如今她的头等大事,乃是安心种地,等秋天收获,不仅能养活几座城的人口,还能为日后攻打金城,存下一些。
如此过几年,攒够了粮草,就可一路向北,直指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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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训计划好了一切,度过了一个平常的傍晚,安然吹灯就寝。 直到她睡过半夜。 一封急报惊醒了她的美梦。 是西北方向来的塘报,说上半夜里,青人忽有异动,大批兵马正在趁夜集结。月上中天,远处瞭塔上灰白的烽烟,竟也冲着那颗缺月而去。 怕是要先毁了年前订好的停战和约。 巡边的队伍看见,快马加鞭地往鼓城传信。 为了这封塘报,传令之人跑坏了一匹马。 李乐训本还睡得迷迷糊糊,可抓起那塘报只看过几行,脑子便猛地清醒过来。 哪里还装得下什么徐太公,什么五剑叶! 她胡乱披上衣裳,脚步匆匆地往公署的议事厅走去,边走,便叫人把大小将领,全部叫过来。 一时间,议事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只是李乐训坐等右等,伸着脖子找了半天,也不见徐徵的身影。 经年前一役,众将对李乐训心悦诚服,隐隐以其为中心,呈拱卫之势其中少不了徐徵的推波助澜。 徐徵顶着兵马大元帅的头衔,是名义上的主官,有这般不拘一格,任用贤能的风度,也得到了众人的爱戴。 李乐训无论是要维护自身形象,还是要照顾将士情感,都该等他来。 又或许她情急之下,没想这么多,只是直觉要等他。 可徐徵能等,军情不能等。 李乐训犹豫几度,眼见着灯芯烧糊了,掉进油汤里,终于决定不再等,摆摆手预备开口。 这时,突然一人悄悄挤到她身边,仿佛是突然冒出来一般,颇有些神鬼不知的意味。 李乐训转头看,竟是徐徵的亲信饶义濂。 徐徵被贬入高潭,此人便弃了殿前司的官职,追随旧主而去。当然,徐徵也不亏待他,找了机会,把饶义濂塞入李乐训军中,叫他在一旁跟着学习。 李乐训几进临康,都有饶义濂围在身侧,甚至她叔父的死仇,都是他通报的。 对他印象不错,不仅任徐徵施为,有空还亲自指点一二。 而此刻见是他来,不知不觉,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些许。 只听饶义濂道:“李头领,徐公知晓军情紧急,此事乃是青人毁约在先,情势严峻,遂已动身前往临康,面见官家。鼓城诸事,全权交由李头领代理。” 说完,又放…
李乐训计划好了一切,度过了一个平常的傍晚,安然吹灯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