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偷听几人蹲在墙角,瞪大了眼,面面相觑。

这人好大的胆子!不仅偷偷编排莲口府尊,还牵扯到了朝廷!

与他对坐闲谈之人也并非等闲之辈是徐相公的父亲。徐相公如今是征北兵马大元帅,从头衔上就可看出官家之爱重。

他就不怕话中这些贵人知道了,把他打成反贼,再判个斩刑?

这是喝了多少?几口黄汤下肚,能醉成这样?

不由得更打起了精神,继续听下去。

徐太公不知是否当真把此人当作忘年交,竟也同他一般,口无遮拦起来:

“……唉,战事无端,苦的都是百姓。无论输赢,前线军饷,不都是从百姓嘴边克扣出来的吗?也不知我儿现今如何,手中钱粮够不够打仗?只是皇命难违,若官家强要他打下去,恐怕也该找些生财的路子,才不至于内外交困……”

全是他对朝事的高论。

或许是徐徵不愿与他深谈罚也罚过,骂也骂过,可嘴长在徐徵自己身上,他不开口,徐太公使尽浑身解数也敲不开。

才叫他对着眼前的小友,痛痛快快地倾吐一场。

暗哨越听越不对,当即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来前李乐训说,要他们便宜行事,若徐太公那小友与青国有一丝勾结,可就地解决。

但她也嘱咐过,他们最先要注意的,是不能打草惊蛇。

他们藏在徐府之中,不好出声,便用眼神手势轮番交流。

最终确定,一人立刻返回鼓城报信,报请李乐训决断,其余人继续潜伏。

他们商讨结束,去鼓城的那人,便几跃翻过院墙,消失无踪。

而待到此刻,屋内的谈话也说过了许多。

徐太公竟已对那香膏生意,隐隐心动:

“……那香膏当真那么赚?老夫若入伙,一年下来,能分多少?”

他那小友道:“不好说,端看太公的本钱。若太公相信小可,只出本钱,一切无需忧心,其余则有我出面解决。但我可以保证,其利之丰厚,远超山参。”

徐太公长叹一声:“唉……老夫的本钱,定是比不上你们商人家,入你的伙,又要你在外行走卖货,真是白白占了便宜……叫小友看笑话了。老夫也是没办法,小儿受朝廷之命,被迫在外征战,实在缺钱。老夫只得豁出这张老脸帮他……”

“若小友不嫌老夫事多,可否在府中小住几日,我们好细聊此事。”

那商人欣然应允。

剩下的暗哨心道不好。

此人住在徐府,他们就算发现问题,也难以下手就算人没死在徐府,叫徐太公发现失踪,也不好交代。

只得再按兵不动,仔细盯着,不叫他伤到徐府中人。

好在他们方才布置有方,有人已经带着口信返回鼓城了。

*

三日后。

返回鼓城的那名暗哨,见到了李乐训。

听过他所述,她不禁眉头紧皱。

一言不发了好一会,才挥挥手道:“你先歇着,晚上再来一趟。”

暗哨走后,李乐训看向身后挂着的舆图在舆图上,鼓城与她的故乡金城,地界相连,头尾相接,城池之间,只隔着一片小山一样的尖角。

她就要能到家乡了!

什么都不许阻止她光复金城。她要家乡父老,都和她一样,全须全尾地南归。

现在,李乐训 已经能够明辨,徐太公交往的这位田姓商人,就是蛮子!仗着徐徵在家不谈公务,徐家二老认不得人,以那早早叛逃的田孟方为引,好接近他们。

给徐徵送礼,感谢提携是假,以高利为诱,骗徐太公入伙香膏为真。

那香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