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黄一炳:“贤弟客气!借你吉言!我不多叨扰了,家里的马车这会该套好了,就等我一人!日后临京再会!”

徐徵还是送黄一炳上了马车。

待前知府带着一家老小出了城,他这才回到府衙他这遭贬的新知府,真正地走马上任了。

然而有关李乐训私走一事,他真正的处理方法,与黄一炳的建议,可谓是南辕北辙。

既不去莲口求援,也不上书朝廷。

反而派了他的亲信饶义濂,叫他去找相熟之人,打听李乐训留守高潭的人数,及府城粮仓的余粮。

饶义濂原被他放进殿前司任职,然而毕竟是徐徵随从出身,害怕树倒猢狲散,便自请追随。

徐徵虽不通武艺,但任太尉的几年里,为保权柄稳固,也仿照其余武官的做法,以家丁门客的名头,征募过一些私兵。

对其中的门道,也略有一些了解。

查实这些,便能大概推断出李乐训向北的目的。

徐徵全然不似黄一炳,毫不担心李乐训渡河激怒青国。

他巴不得!

叫蛮人入侵了北方故土,使亲人骨肉几十年被迫分离,是汉人的耻辱!

而他身在朝中,眼睁睁看着汉军节节败退,无人无钱可用,不得不折下身段,委婉求和,更觉耻辱。

青人的阴影笼罩了数十年,而李乐训带领金城诸将南归,是他一力促成。

就是期望她能在这一片云翳之中,撕开一道口子。

如今李乐训终于迈出了反青的第一步,他夙愿将成。

不过,李乐训所为,虽遂了徐徵的愿,但他仍要查明她的目的。

她对他不似以往现在只是公事公办。

有事便绕着他转。拉扯他,与他同乘,还、还在他左脸上……!

无事却不念他的人情。如今他已是高潭知府,她于高潭的种种布置,合该找他商讨。

可她连露面都不愿。

那他也要公事公办。

徐徵又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似乎有股热气,从脸上窜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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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训离开高潭的次日。 徐徵的父母,竟也跟在徐徵后面,到了高潭。 徐徵自请受贬那日,本已为父母安排好了去处父亲刚刚闹过一场,他面见官家之前,顺着他的意思,写信寄给老家的二位兄长,说要送父母回去,请他们派人手接应,正存了送父母远离纷争的意思。 而后,又考虑到母亲说过,父亲只是闹脾气,其实不愿离开临康,便留下原先徐府内的一应人手,每月支出,他照旧负担。若父母不愿奔波,也能继续住着,府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用惯的。 可谁也没想到,徐太公这两条路都不走,偏偏要随儿子赴任。 为此,又发了一大通脾气。 那时李乐训早从徐府离开,没人帮徐徵说话,他便真正地跪了一场。 然并无甚大用。 徐太公心意坚决,徐徵生怕父亲身体出什么好歹,便只得顺着他。 母亲也随着父亲要来。 无法,徐徵只得又急急忙忙地去安排。 在他的计划里,高潭事急,而双亲年迈体衰,受不得累。 因此,他便先赶赴任上,公事之余,将宅院等琐事打理清白;而父母则乘高车软轿,遇水行船,不急于一时,来了便不必操心。 可任他千算万算,人却早早与父母分别,自然算不到徐太公在路上生出的新想法。 他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命令同行车夫,快马加鞭,尽力追上徐徵。 才不管什么舒适不舒适。 徐母也只能由着他。 可二人毕竟上了年纪。 徐徵听闻高堂已到,丢下手上公务,急急忙忙去接,谁知在高潭见着父母的第一面,便是 老翁老妪颤颤巍巍下了马车,扶着晕眩的头,相携而呕。 徐徵哪里忍得下这般情景! 疾步走过去,从袖中掏出净帕,细致地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