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么……

“是啊，”虞铖从怀里摸出了两个精致小巧的核桃盘了起来，目光悠长，似在回味：“那双眼睛，真是双有野心的眼睛……漂亮极了。”随着话音降落，声音渐低。

秘书意外地从这句话中听出来了点儿别的意味，后脊一凉，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再缓缓松开，装作一无所觉：“是啊，沈学弟这张脸，放在娱乐圈也很出挑了。”

虞铖瞥了他轻笑出声，意味不明。

“嗡嗡嗡”

虞铖手机适时地开始震动，秘书看到他接电话的动作才轻擦了把汗，缓缓吐了口气。

“喂？怎么了？”虞铖看到陆雅萱的名字敛了敛表情，一脸平淡地问。

“虞处，京城医院的挂号系统被入侵和临时调配医生的事出自您的手笔，请问是出于什么考量呢？”陆雅萱的声音清冷，几乎有些咄咄逼人地开门见山问道。

此刻的疏远语气，跟过年时饭桌上一家三口的和乐场面分外割裂。

虞铖的表情冷了下来，食指有节奏地敲了敲窗沿，语含警告：“陆董，我们一向都是利益共同体，合作共赢始终是我们的目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巩固我们的地位。您应该支持，而不是质问你说，是么？”

“那我也希望不要因此延误了病人的病情，让陆氏名声有损！”陆雅萱对丈夫暗含威胁的话语视而不见，反而语气愈发激烈：“百年陆氏，医者仁心，这是我们陆氏祖辈打出的名头！我不希望因此毁于”

“好了，”虞铖粗暴直接地打断了陆雅萱的话，用慢条斯理的语气一锤定音：“这次的事我也是不得已，以后不会再有。还有，请您摆正自已的位置，也好好回忆一下这段婚姻的初衷，宝贝。”

说罢，他直接挂了电话，直接把手机扔到了秘书怀里。

“十分钟时间，把一小时后的工作资料送到我办公室。”虞铖眉头紧拢，之前的好心情因为这个电话消失殆尽。他甩下这句话后，只留给了秘书一个冷肃笔直的背影。

秘书抱着老板的手机头皮一紧，低低应了一声后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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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煜照旧照顾沈兰心到很晚。

沈兰心做了化疗后吐了好几遭，沈明煜不断地给病房的其他病人道歉，然后来来回回地清理干净秽物。

她一天下来都没吃多少东西，本就蜡黄缺乏血色的脸颊愈发苍白，瘦小的身影像一片薄薄的纸。沈明煜只能在一旁无力的看着，并请求医生给她用最好的进口药和最有效的止痛药。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不要花那些冤枉钱，”沈兰心默默地在病床上看着沈明煜和医生交谈后，眼神空洞地缓缓说着：“晚期么，本来就是早走晚走的差别。”

“医生说，控制的好还是有概率恢复的。”短短几天，沈明煜脸颊明显地清瘦了，五官在不笑时更显凌厉，神情也愈发坚毅。

整个人像是在一瞬间长大了。

沈兰心现在拗不过他，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和他，还在一块儿呢？”

沈明煜的动作慢了下来，很久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沈兰心看着他垂下的脸，许久，叹了口气，轻轻说：“傻孩子。”

“明明你爹也不是个情种，怎么……你倒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儿呢？”

沈明煜陡然抬头，不敢置信：“您说什么？”

“你的相貌遗传了他，他啊……是个薄情人。”沈兰心没有看沈明煜，望着天花板上的黑点出神，难得地跟沈明煜吐露了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当时我们结婚，我被他的相貌所蛊惑。但他家境贫寒、父母早亡，我爸妈并不同意，”沈兰心唇角抽动了一下，像是个苦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