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张嘴,所有的情绪都将喷薄而出。他死死捂住了嘴唇,却还是不自觉地热了眼眶。

沉默了良久后,沈明煜终于转头看向了唇角带着笑意的虞铎。他凝视了难得出现在这人脸上的弧度,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哑着嗓子,问了这么一句:

“所以,蛋糕是巧克力味儿的,对吧?”

“当然。”

虞铎怔了一下,随即笑着补充:“裱花什么的虽然我没来得及亲手弄,但味道由本甜点品鉴大师仔细先尝过,你一定会喜欢的。”

甜点品鉴大师?沈明煜莫名想到了他钟爱的……超甜黄油啤酒。

虞铎显然不知道沈明煜内心的腹诽。

他把生日帽轻轻放在沈明煜的头顶,熟练地点好了写了“20”这两个数字形状的蜡烛,轻柔地把沈明煜的碎发捋到一旁,后退一步说:“来吧,该许愿了。”

沈明煜有些茫然地四处看了看。他环顾了一圈儿旁边站着的、自已或是虞铎的朋友们,张了张嘴,甚至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明明之前有关他的帖子在论坛上发酵、在教室有人当面讽刺他,他都可以泰然自若。现在这样一群人牺牲了自已的休息时间,只为了等他许愿的温馨场景却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就好像一个在雪地里没带手套待很久的人,骤然回到室内接触热水,手指的第一反应不是温暖,而是刺痛。

“怎么了?”虞铎看出了沈明煜的不自在,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低声道:“没关系,别想太多,我陪着你一起许愿。”

沈明煜终于阖上了双眼,在心里默念过愿望后,终于鼓足了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虞铎订的蛋糕很大,哪怕跟在场的朋友、酒吧的工作人员都分了分后,还是剩了一层。

沈明煜抱着身下的蛋糕、护着胸前的奖牌,在虞铎的车里正襟危坐、一路回了家,途中脸上分外严肃正经的表情还被虞铎调侃着:

“这么护食?”跟小狗一样。

“你不懂,”沈明煜咽了口唾沫,这倒不是因为馋,而是难以言表的紧张。他为了缓解焦虑的情绪,主动摸着身前的金牌,问道:“你不跟我讲讲它的故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一提到这个生日礼物,虞铎的眼神明显有些飘忽,“就是18岁那年,这次市里举办的锦标赛里,我第一次幸运地拿了牌子虽然是铜牌吧,也因此获得了国家级运动员的称号。”

“不过之后命运女神就没怎么眷顾过我了,”虞铎想起了之后几次参赛的成绩,赧然地笑了笑,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