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还是游刃有余的体力,都让沈明煜恨恨地磨了磨牙,想在他的皮肤上再用力添几个牙印。
他余光发现虞铎正有些烦躁地用力地搓着拇指和食指的第二个指节,有些了然道:“想抽烟了?”
虞铎轻叹了口气,看着一旁凌乱地堆在衣服上的电子烟,烦躁地拾起东西又扔远了些,在沈明煜讶异的目光中转头埋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有些闷的声音飘了出来:“别提醒我,在戒烟呢。”
沈明煜知道戒烟的人都有心瘾,他爸当年开车时就用烟提神,被他妈骂了几次也只是偷偷抽,没有戒断过。他蓦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虞铎有些扎手的发茬,轻声问:“怕我吸二手烟?”
得到了虞铎在自已颈窝上下蹭了蹭的答复后,沈明煜心头一软,说出来的话宛如一个被美人勾得神志不清的昏君:“没关系,我有时候心里觉得你身上烟的薄荷味和香水味儿混在一起,很特别……也很好闻。”
“你不应该这么说。”
虞铎本来就因为戒烟心烦,一听到沈明煜的话简直要气笑了。
第92章 “要搬东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抬起头,掰着沈明煜精致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已对视,一字一句地说:“你应该说:‘虞铎,我命令你立马戒烟,争取多活两年不然如果你染上什么毛病,我可没耐心照顾你,立马出去找一百个小帅哥围一圈儿给我喂酒,气死你’。”
沈明煜被他的话惊了一下,只以为他在开玩笑调侃自已,笑了一会儿就撑不住困意和倦意,被周公拉入了梦中。
虞铎很早就学会了抽烟和喝酒。
不同于大部分青春期少年处于好奇和叛逆,他是用这种方法忍受过那时候在军营日复一日的、大块儿的难熬日子。
他由于发育得早,十四岁时身高已经近乎一米八,再加上常年的冷漠脸,除了颊边的婴儿肥略显稚嫩,成熟得说是十七八岁也有人信。
就这样,他早早地被扔进了特//种部队的训练营,跟着他们一起训练跳伞、游泳、格斗、爆破等等。
那里不仅有真实的溺水和意外死亡,还有人多了就无法避免的排挤和霸凌。他刚开始因为脸冷和稚嫩收到过不少恶意针对,刚开始时背地里挨打甚至是家常便饭。
教官说,烟和酒是动摇人意志的坏东西,但人的情绪需要出口,在同龄人嬉笑玩乐、玩手机看电视做作业的平凡日子里,他只有无休止的训练、上课和挨打。他靠着这些坏东西渡过了最困难的日子,也收获了他爹和老爷子无数的数落。
但哪怕后来他强大起来、不再挨打,那里也没人能打得过他了,这种东西还是融在了他的骨血里,和他习惯性的冷脸一起,成为构成“虞铎”这个符号的一部分。
直到和沈明煜在一起的日子久了,他才像一座沉冷寒寂了多年、突然被交了取暖费的老房子,重新审视自已,学着抛去无用的、甚至是有害的习惯,主动拭去“虞铎”这个人身上,多年前落下的浮尘。
不过
虞铎看了眼噙着笑意的沈明煜,重新把脸埋在了温暖的颈窝,抱着这人略显纤瘦的肩颈蹭了蹭,安然地进入了深眠。
他还不想告诉沈明煜这一切。沈明煜这么聪明,他相信终有一天这人会反应过来:
他是爱他的,所以心甘情愿地为他改变自已融入骨血中的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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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煜和虞铎不同,他的大部分东西都放在了学校,外加当初迫切地想看虞铎要给他的惊喜,因此只是拉了个行李箱装了点日常用品就来了。
在寒假短暂地同居这段时间,他想要搬出来和男朋友一起住的心愈发坚定,终于在回京后的某一天逃出了“温柔乡”回到了寝室,打算把自已剩下的东西都带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