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是个好学生,不知不觉中也基本学得差不多了。
好在沈明煜记挂着给虞铎准备生日礼物的事儿,自已常常忙得热火朝天,甚至很忙的时候还会忘记回虞铎的消息,让某个试图“欲擒故纵”的人常常暗地里磨牙。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就到了12月31日。
这是虞铎生日的前一天,也是跨年夜。
这天恰巧是他们约好去游泳馆的日子。虞铎半截身体浸泡在水中,双手架在岸边姿态松弛地背靠着泳池壁,一双漆黑的眸子却紧紧跟随着泳池里时隐时现的身影,绷起的脊背蓄势待发,昭示着他内心的忐忑。
“哗啦”
“我成功啦!虞铎!”几分钟后,泳池中蛙泳着的人影抵达了泳池的另一边,沈明煜兴奋地跃出水面,摘下泳镜像小狗一样甩着头,“你刚才看到没有!我不仅会游泳了,还顺利游了五十米呢!”
“天!我真不敢想象居然真的能学会!”沈明煜双眸因为激动而亮晶晶的,此时比夜晚的星子还要醒目。
他毫不吝啬地弯出了个大大的笑容,泳镜推到了头顶,露出了让人想摸的虎牙和梨涡,一身白皙光滑的皮肤犹如上好的亮面绸缎,在泳池的顶灯下散发着耀眼的生命力。
不知何时,早已跟着一起游到了泳池边的虞铎悄悄松了口气,用手掌随意地拍了拍水,却依然是一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嫌弃口吻:“笨死了,快一个学期才学会。”
“走吧,”克服了曾经的心理阴影让沈明煜心情颇佳,不再和这个即将要过生日的人计较,兴冲冲地转身爬上了梯子:“映雪说定好了位子,就差我们了。”
虞铎紧随其后,不满地“啧”了一声:“你跟这疯女人很熟么?还叫的这么亲密……”
“我这是出于礼貌!服了你了。梁映雪行了吧!”
“……”
*
“surprize!”
到了包厢门口,沈明煜一个不察,忽然被虞铎大力推了进去。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整蛊声,“砰砰”的彩带声和“滋滋”的彩喷一股脑地冲着门口糊了过来,沈明煜毫不意外地被五彩斑斓的液体、固体弄了满身。
虞铎很鸡贼的过了一会儿才推开门。但大家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平时不敢随意整蛊的寿星,各种彩带、彩喷甚至纸杯蛋糕和香槟加倍加量地纷纷向虞铎砸去。
沈明煜也加入了“气氛组”的队伍,幸灾乐祸地看着素日bking的人黑着脸狼狈躲闪、左支右绌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此时,屋内的各色灯光突然“唰”地一下突然关闭,空旷的包厢中心亮起了一点盈盈烛光,赫然是蛋糕上被点燃了十九根的蜡烛。
“生!日!快!乐!”各种响亮的、纤细的、温柔的或是清脆的男声或女声在此刻一起心有灵犀地喊出了祝福,又整齐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
虞铎抬起了头。
他不再收拾满身满脸的狼藉,而是透过烛光,目光仔仔细细地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在沈明煜和他一样狼狈的脸停留了一阵儿,弯着唇角垂下了眸,掩盖住了眼中浓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