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在会所,还是孤男寡男动作亲密……应该是把自已认成了夜场里特殊服务的男生。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虞铎不耐烦的话语就让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大晚上的喝了酒头痛得很,我赶着回去睡觉呢,没空欣赏歌舞,你自已留着吧,”虞铎的手臂像赶苍蝇似的在眼前烦躁地挥了挥,完全没听出男人话中的深意,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还有什么事么?”

“……”中年男人一脸复杂地看着虞铎,像是没看出来这人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清楚,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直入主题:“是这样的,最近京市落田区要建个商场,二少您应该也有所耳闻。我们周氏集团的最近在参与招标嘛,我们周氏餐饮一直做的很不错,别的方面当然也不成问题,现在就差虞处长不肯松口”

“我想着,能否腆着脸麻烦二少帮忙问问令兄,”中年老板讨好地压低着腰:“到底是差点什么?老周我也有个努力的方向不是,哈哈哈……”说着,他一边用大拇指和食指交错碾了碾,露出了一个只可意会的笑意。

虞铎听罢向前走了两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给足了中年男人压迫感,“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他猛地拎起了中年男人胸前的领带,直到领带将厚厚的颈肉中深陷、男人被越来越明显的窒息感憋红了脸,才陡然松手,环臂冷冷看着这人捂着脖子呛咳:“我没有哥,这儿更没有关系给你攀,懂么?”

“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他扯过沈明煜的手腕,动作强硬地把人拖走,一路疾行到了电梯间,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了被握得发红的清瘦手腕。

虞铎冷峻的侧脸格外霜寒,停住了步伐后胸口微动,长出了一口气。

沈明煜倒是没有注意到手腕上的红痕,反而因为刚才虞铎的拒绝而双眸微亮:本来他还在犹豫怎么委婉暗示不要答应那人的恳求呢。

他甚至有闲情逸致咂摸了一下刚才虞铎对他哥“虞cheng”分外排斥的态度,暗暗记住以后不要在虞铎面前提及或问起这人,免得让他生气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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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来,一直到进房间前,虞铎都保持着低气压沉默、抗拒交流的态度。

直到沈明煜刷卡进了房间,正要把房卡插入卡槽的刹那,他的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强硬地按下,整个人也顺着对方不容反抗的力道背抵在门板上。

沈明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臂,表情懵懂,有些急切地反问:“怎么了?”

长夜未央,房间中只有大落地窗投来的星星灯火。外加虞铎垂着头,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表情,身体如同静默的雕塑立在沈明煜面前,一动不动。

沈明煜的轻声征询却并未得到虞铎的反馈。

半晌,扣在沈明煜手腕的灼热手掌终于动了一下,随后环着他略显纤细的手腕骨架,环绕着轻轻按揉。

沈明煜从他无声的动作中察觉到了什么,在黑暗中神情一松,语气越发低柔:“没什么的,我忍痛能力很强。这点红不痛不痒的。”

小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总是贪玩,成绩也没有后来那么好。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因为数学两道大题因为马虎忘写了,考了班级第三,妈妈回来后一句话也没说,让他拿着卷子到父亲的牌位前跪了一晚。

任由他怎么认错、哭喊、崩溃,妈妈都不为所动。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想体验膝盖淤青到黑紫的滋味,也没有再马虎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