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可不一定,”胖子显然对叫“虞cheng”的男人颇有怨气,故意说:“万一老爷子想培养小的呢?谁也说不准呐。没准儿啊,他现在这么摆谱狮子大张开,都是为他弟弟做了嫁衣。”说到最后,语气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沈明煜心不在焉地听了一耳朵,正欲事不关已的离开,却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时浑身一震、手指顿在了门把手上
“别的家未必,虞家嘛,那小的母亲是个叫席韵的戏子,”胖老板没有注意到隔墙有耳,继续用他的大嗓门说着:“谁不知道虞元帅当兵的时候就最讨厌戏子?我打赌,那小的注定是个虞家的弃子。也就在体制内当个富贵闲人或者被送到国外去,当个边缘人物混混日子。”
那两人的话一直在沈明煜的耳边回响,一路上扰得他心神不宁。
直到穿着一袭黑色呢子大衣的虞铎,携了一阵凛冽寒风站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沈明煜才回过了神。
“怎么不进屋?”虞铎看着这人冻红的挺翘鼻头皱了下眉,把颈间装饰用的柔软围巾解了下来,不由分说地绕在沈明煜颈间,勾了下嘴角,调侃道:“你这军训都能累到发烧的身体素质,还不注意保暖呢。”
“没想到你这么久才来啊,”沈明煜提了提围巾,裹住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笑得弯弯的明眸,话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撒娇意味:“不过,没想到军训的事你还记得?我以为你不会关注这些。”
其实沈明煜想说,他以为虞铎军训的时候没那么关注自已,甚至是讨厌自已的。
毕竟那阵子虞铎对他很是冷淡,有时他在寝室对他搭话,这人都带个耳机假装听不到。
这么一想,一旦见过了这人亲近自已的动作和表情,疏离时就格外地明显。
“咳,我记性很好的,”虞铎想到那时候自已内心确实有些讨厌这人,不由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后紧急避险转移了话题,语气难得带了几分热络:“这次沈老师指导效果显著,我基本全答上了,还检查了几遍才来,所以晚了。”
“这么厉害?!”沈明煜听到这儿惊讶地弯了弯眼眸,瞬间把这段时间的疑窦抛到了脑后,语气抑制不住地开心:“虞同学很聪明嘛,那等成绩出来了,老师奖励你吃大餐哦。”
连上次送袖扣都没轮到他,这次又有大餐了?
虞铎懒洋洋地扫了一眼身侧眉目舒展的人,低声吐槽着:“听你画饼就饱了,一会儿都不用吃饭。”
沈明煜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虞铎想到成绩出来后就有东西向家里那群人交差,心情颇好地在心里决定这次大人有大量地放沈明煜一马,不再纠结那个劳什子袖扣。
身高腿长的男人先在包厢门口站定后,颇为绅土地微微俯身,比了个请进的动作,一向桀骜不驯的人难得展现了绅土风度:“我说,那多不好意思啊。沈老师这段时间这么辛苦,还是我这个好学生的请客吧。”
“不好,”沈明煜扶着门把手,抿着唇的姿势显得双颊微鼓,难得地透着几分稚气:“你也要教我游泳的,虞老师。”
“让我请你一次吧,”沈明煜乌发自然垂落,一双漾着笑意的明眸仰头看人时展露出几分恳求,让人心生怜意:“好不好嘛?”
“好啊,”虞铎唇角微弯,露出了个无奈的笑。二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让温热的吐息暧昧地打在沈明煜的耳畔,激起身体的一阵酥麻,沈明煜不动声色地压下了那一阵颤栗。
虞铎转身时,那双眸子难得带着淡淡的笑意:“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却之不恭了?”
在包厢里坐定时,虞铎这段时间以来心中的阴霾不知不觉地散了些。他甚至难得宽容地无视了齐耀祖那副不值钱的恶心笑容,连梁映雪趁他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