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铎听到的瞬间脑中和沈明煜刚才一个想法:怎么可能??假的吧!

不过一想到人家超高的录取分数,和自已体育特长生勉强过一本的惨烈对比,悻悻地倒了一杯之后,一口闷了进去:“算你狠。”

“该我了,你之前这些问题都好无聊,咱们不如来点刺激的,”虞铎跃跃欲试地露出了个危险的笑容,沈明煜的脑海中瞬间传来了警报:“我从来,没有接过吻。”

说完,他邪气地冲沈明煜挑了挑眉,一副对八卦洗耳恭听的态度。

“……”

沈明煜僵硬地坐了许久,终于在虞铎灼热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混着雪碧斟了一杯红酒,唇角半弯不弯:“我先干了。”

沈明煜仰起头,凸起的喉结不住地滚动着,一滴深红色的水珠顺着雪白的颈侧滑落,更添了几分淫/靡之态。

“呵,”虞铎伸出了手背轻佻地拍了拍那截引人注目的颈子,看着那人的冷白皮肤在自已的触碰下爬上红晕,盯着沈明煜的侧脸语气玩味:“没想到,表面像个乖乖仔,实际上是早恋的叛逆少年啊,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虞铎不知何时抿着嘴唇,眼中的笑意也慢慢淡了下来。虽然成功让沈明煜也喝了两杯,两人同时来到了赛点,不过他心中对于胜利的渴望和赢下一局的喜悦却不知不觉中淡了,甚至有些索然无味。他把这种情绪归结为:

作为一个没有接过吻、谈过恋爱的处/男,到底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到我了,赛点局。”不过,沈明煜显然很重视这局游戏的输赢。

他低着头沉吟了许久后,脑中的各种问题交错划过,像五彩斑斓、转瞬即逝的泡影。过了许久,他才一字一句地,往外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我从来没有恨过别人。”

虞铎愕然松手,玻璃杯骤然失重,径直落在了野餐布上,却无人在意

“我该说你是圣母吗?”虞铎眉峰一挑,一双凌厉的凤眼此刻因为不敢置信睁得溜圆,不知不觉带了些的匪夷所思的意味:“不是我说,他们、让你怕水的那些人那么对你……你就从来没有恨过??”

在虞铎的质问和注视下,沈明煜恍若未闻,他骨肉匀亭的双手穿过大腿下方,默默地将自已抱成了一团,低头不语。

像一座小小的、孤独的山丘。

“对不起,”看到这一幕,虞铎惊觉自已有些越界了,狠狠地捶了捶头,掩饰般地闷了一口酒,声音很低地揉了揉鼻子,“好吧……愿赌服输,你赢了,我自罚一杯。”

虞铎想到沈明煜之前提过的“水刑”和一些其他的话,此刻的心像灌了铅块一样沉甸甸的让他提不起精神,垂着头闷声道:“我不像你那么圣人……我做不到。”

沈明煜轻轻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望着在火光的阴影中来来去去的海浪黑影,眼皮越来越重。

正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刻,突然听到带着一丝鼻音的熟悉冷淡嗓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我跟你不一样,没那么大度……我恨虞家所有人。”

脑中的睡意好像化作一缕海风,随着潮起潮落的海浪被陡然卷走了

沈明煜的心里好像突然被轻轻揪了一下,有点酸,又莫名的软。他掩饰般地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小声开口:

“其实有恨是好事,某种程度上,证明你还对他们怀有期待”

“其实你还爱他们。”

沈明煜故意和虞铎反着说,偷偷转动眼珠观察身侧人的表情。他的心跳一点点加快,脑中前所未有的清醒和亢奋,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将会是离虞铎的内心最近的桥梁。而如果幸运的话,或许他可以踏上一条被接纳的道路。

沈明煜的这一句话像最后一株稻草,压倒了虞铎内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