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清晰认识到了这人是怎么个金尊玉贵的身份。
“吱呀”
沈明煜一间一间地循着卧室找人,当推到第二扇门时,他抽动了下鼻子,嗅到了淡淡的、几不可闻的酒气。
沈明煜开着手电筒,摸索着向床边走去的时候,却脚下一个不察,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柔软的物体险些绊倒。
“!”沈明煜感觉脚下的触感有异,心中顷刻浮现出一种不好的猜想。他摸索到了墙壁上坚硬的凸起,“啪”的一声开了灯。
深色的实木地板上,赫然躺着刚才绊倒了沈明煜的“元凶”:
这间屋子的主人。
虞铎双眸紧闭、眉头紧蹙,一副陷在痛苦中的难受模样。白色的浴袍在身上散开,露出了半遮半掩的肌肉轮廓,隐隐可以看到小麦色肌肉诱人的沟壑。
可惜美色当前,此刻沈明煜却无暇欣赏。他把嘴唇咬的血色尽失,颤抖着手慢慢把食指放在了虞铎的鼻下
直到他感受到了微弱鼻息轻轻抚过手指。
沈明煜陡然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过了半晌,他才慢半拍地起身,想要把虞铎整个人抬起来放在地板上。可惜这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肌肉密度重的惊人,无意识地压在沈明煜的身上时宛若泰山压顶。
沈明煜折腾了半天,除了获得满头大汗和虞铎愈发松散的睡袍带子外,只把人从门口“拖行”到了床边,终究以失败而告终。只得拿起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盖在了虞铎身上。
他站起身来,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环顾着室内,目光在几处一扫而过,脑海中默默勾勒着虞铎的行动轨迹。
“……喂?”电话很快被接听,齐耀祖的反应像是一直守在电话旁等消息,“铎哥怎么样?”
“他现在……不太好,整个人好像是处于昏迷中的状态,”沈明煜用手背贴了贴双眸紧闭的人的额头,被灼烧般一下收回了手:“额头很烫。而且,我发现他房间内有酒瓶和酒杯,闻着气味……很浓郁?身上穿着浴袍,我初步推测是喝完酒洗澡着凉了,引起的发烧。”
“这样啊,多谢你啊沈明煜,”齐耀祖听到了具体情况后松了口气,声线也明显没有之前紧绷,不过语气略有几分犹豫:“我兄弟他,每年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所以可能喝多了些……不过森哥刚刚已经叫了家庭医生来,应该一个小时就会到了。不过在这段时间里,能不能麻烦你再稍微看顾他一下?”
说着说着,齐耀祖有些语焉不详:“那个……他和他们家关系有点复杂,他生病的事,我不太方便告诉他家人来照顾他,所以,呵呵。”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还没等沈明煜回话,听筒旁常雨森的声音突然插入,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意味:“你眼中的麻烦,可能有的人甘之如饴呢?”
齐耀祖:“……你神神叨叨说什么呢?”
“没关系,”沈明煜这回出声截过了话头,不给常雨森插话的机会,淡淡道:“我带了学习资料来,反正就是一小会儿,我看看书就过去了。”
齐耀祖闻言如释重负,哎哎了几声后挂断了电话。
沈明煜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后,在原地默默站了一会儿才蹲下来,隔着半米的距离,仔仔细细地用目光勾勒了一圈儿虞铎的五官,才从唇缝儿里挤出了一句小声的话:“本来以为要等开学才能见到,没想到现在就有好心人发惊喜礼包了。”
他休息了一会儿后,换个更容易施力的姿势,起身将双臂从虞铎的腋下穿过往床上拖,反复了两三次后,终于把这脱衣有肉的健壮男人挪到了床上。
只不过,这样一来虞铎的浴袍彻底散开,将将挂在他的小臂上。